她沉声质问:“殷殊,你现在在做什么?”
殷殊漆黑的眼珠缓慢转动,目光落在温画身上,“我可以找别人,但他是我的,他答应过我,会永远爱我,永远属于我,他是我的!”
他直勾勾地望着温画,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无论他是活着,还是死了,都只能属于我!”
话音落下,他身体一软,向后倒去。
温父扔掉手里空了的镇定剂针管,抬手接住他的身体。
温母和温画将温砚的遗体从他怀里移开。
温父沉声命令:“李管家,送他回卧室。”
“是。”
*
下午两点,殷殊在卧室的床上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印着两人结婚照的天花板。
他有些茫然的仰面躺着,直到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回归。
他抬起胳膊遮住晃眼的光。
他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不至于去找温家人计较这点小事。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得去会所,包养一个,或者几个小白脸,来配合自己才行。
对,就是这样,他得先想办法让阿砚回来。
当然,在出门之前,他必须得先确认,他的阿砚还在这栋别墅里。
而不是被温家人带走了。
希望他们能够识趣点,不要浪费他的时间。
殷殊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简单洗了把脸,就准备去找人。
刚出卧室,就见客厅里除了李管家外,还多了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与他对视一眼,率先开口:“殷先生您好,我是……”
殷殊打断他,“抱歉,我现在还有别的事,稍等一下。”
他看向李管家:“阿砚现在在哪?”
李管家恭敬弯腰,“在一楼最左侧的客房里。”
殷殊转头就往客房走去,陌生男人连忙跟在他身后继续自我介绍。
“我是您的丈夫温砚温先生的专属律师,我今天来主要是为您公布一下温先生的遗嘱。”
殷殊本来不打算理会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但是……
“遗嘱?”
男人点头:“是的,温先生的遗嘱中,将他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您,我已经将相关的文件都带来了,您只需要签个字,就可以。”
殷殊的关注点却不是在这里,而是:“他什么时候留下的遗嘱?”
殷殊知道,温砚死后,他会获得很多遗产,但,那只是他按照法律应得的部分,而不是通过所谓的……遗嘱来拿到。
“三年前的九月十日。”
他们结婚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