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江源才小声道:“要不给你房卡,你自己去上面的套房躺会儿。”
陆聿等了会儿,才朝他伸出手,“帮我和陆玄琛说一声。”
江源掏出房卡递过去,“要不还是我送你上去?”
“用不着。今天是江家的主场,你最好乖觉点。”陆聿捏着房卡站起身,先缓了一会儿,然后压下不适往电梯口走去。
电梯直达顶层,陆聿觉得已经不仅是脑袋疼,小腹处也升起一股灼烧感,直到这时候他还倾向于自己是喝大了,江家这样的场合不至于让人混进来乱搞,不然晚宴那么多人岂不是乱套了。
他径直走到走廊的尽头,门卡刷出‘滴滴’声,他伸手推开右手边的套房。
秉持着兄弟多年的默契,陆聿将外间的大卧室留了出来,径直进了套间里的小卧室。
来到这个密闭的空间他才脱下西装外套,后背早已冒了一层汗,陆聿一边扯着领带一边进了浴室,不一会就有水流声传出来,直到那种不舒服消退了些许,才裹着浴袍出来,直奔床铺而去。
他刚睡过去没一会儿,套房的大门再次被刷开,进来的三人脸色都不好看。
“你给他看看,我打电话让袁山带人上来。”商序怀掏出手机就往门口走。
秦书和轮椅上的顾飏对视一眼,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肤色不正常的泛红,短时间体温的飙升,都让他控制不知往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看去。
“没有药你也出去。”顾飏的语调很冷,如果此时陆聿在场一定会收回对方温和让人有好感的评价。
“我现在让人送药过来,你实在坚持不住就去冲个凉压一压火气。”秦书撤的非常干脆,退出房间后还顺带带上了门。
转身就和商序怀对上了,“你怎么出来了?”
“他亲自开口,我敢留吗?没有药,难道站里面看着他发作,我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长。”秦书回道。
他开始分析:“这次的事情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宴会上的香槟根本没碰,唯一喝过的茶水江家人和我俩都喝了,怎么就偏偏他中招?”
商序怀:“那宴会之前呢?”
秦书:“不可能,今天中午是徐叔亲自来送,我顺带蹭了一顿。”
徐叔是豫园的管家,也是已故之人留下来的老人了,确实不可能,那就是还有一种可能,“刚刚袁山说楼下没有乱,要么是他们已经找到内线直接接触顾飏,要么就是研究出针对顾飏的药剂?”
“靠,你别吓我。”秦书双眼一瞪,随后略显焦躁的原地叉腰转了两圈。
商序怀:“他现在的情况你能不能搞定?”
“这种药都难说,但是至少能让他缓解缓解,少受点罪。”
此时小卧室的床上,陆聿被热醒了,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身体的水分在快速流失,体温高的离谱,如果不是由小腹延伸开来的那团火太浓烈他还以为自己在高烧,但曾是声色场所常客的他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
有没有搞错,出来混迹多年,第一次翻车竟然在是在江家的晚宴上,他在心里恶狠狠给江家兄弟贴上了不靠谱的标签。
撑着不适的身子坐起身摁下床头的内线电话,竟然拨不出去。
无奈之下只能自力更生,至少先补充点水分,让自己好受点。
刚下床就听到外面传来声响,先是脚步声,然后是清晰的水声,外间的卧室原本就是他留给江源的,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对方。
陆聿坐在床铺上灌完了两瓶水才勉强好受些,趁着这股劲就准备出去好好清算江源。
他出来时浴室的水声还没有停歇,陆聿直接来到门口敲了敲,“别洗了,立马出来。”
里面的人似乎很意外,水声也停止下来。
陆聿再次开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