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咚咚作响,震得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隔了半晌,门内才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虚浮。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千尘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睡眼惺忪地扒着门框,眼皮耷拉着,嗓音黏着浓重的睡意,含糊不清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在道观待两天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没心思跟她寒暄,侧身挤进门,径直瘫在沙发上,后背陷进柔软的海绵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胸腔里郁积了两天的憋闷,总算跟着这口气散了些,我哑着嗓子开口:“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经历了什么。”千尘打了个绵长的哈欠,蜷进旁边的单人沙发,指尖用力揉着太阳穴,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说说呗,我昨晚失眠到后半夜,这会儿脑袋还昏沉着呢,正想听点新鲜的提神。” 我便把扶乩时的场景,还有那位将军与王灵官的种种细节,一五一十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