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桐愣了一下,随即不满:“你这孩子,我这不是在家随口说说……”
厉宗南没再听,拿着还剩下的半瓶水,转身往厢房走,镂空雕花木门发出轻微的声响。
孙桐眉头皱起,脸色难看。
厉宗南回到自己房间,推开窗,清晨的风带着点温度吹进来。
他眼前浮现出他妈那混杂着优越与鄙夷的神情,还有父亲的不怒自威,家里流动的空气,时常是一种无形的,有着衡量和判断的味道,让人感觉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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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无线电移动电话屏幕的一条亮光映在男人雕塑般的侧脸上。
电话那头,大军汇报情况:“………傅小姐受了惊吓,万幸没有受到实质伤害,那两个混混跑了,j方根据傅小姐对他们的五官描述还在抓捕中。”
男人没有说话,指间的烟静静燃烧,积了长长一截烟灰………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找到他们。”他又交代几个字。
而这几个字,像尖利钉子,钉死了对方的命运。
一天后,那是个雨夜。男人坐在书房里看书,听着大军的汇报。
“人找到了,一个在他们老家赌桌上,另一个在女人被wo里。”大军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锋利:“按你说的,我们的人把他俩请到了废弃仓库。”
雨水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密集的声响。男人翻动一页书,轻微的动静被掩盖住。
“他们当时很嚣张,然后互相打斗,一人断了一条“腿”,另一人的那只手不能用了。”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最后把他们扔到了j局门口,他们之前犯过的几桩盗窃案明细一并上交的。”
对有些人来说,亖亡才是真正解脱,身体永久的残废,尊严彻底的践踏,外加各种案子,他们的后半生,将会在痛苦中度过。
“把痕迹抹干净了。”男人继续翻书,眼中有未散去的冷意。
大军训练有素,应下了。又问了句:
“傅小姐在j局留过一张照片怎么处理?”
男人又翻过一页专业书,淡淡说:“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