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探此事,莫不是让师兄我去探他府邸吧?”
王奋也知他所行惹人愤恨,府兵日夜巡查,严密布控。
进去了想要全身而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你师兄我的武功可去不了,除非让大师兄前去一探还有戏。”
越如可不想自找麻烦事儿。
“大师兄如今在哪儿?”晏青昭从未见过大师兄,只听闻师傅提过他天资聪颖,武功造诣是她徒弟中最出彩。
“我也不知道。”越如语气顿了顿,“上一次听师傅说起他来,还是在容郡。不过都过了十几年了,早不知跑哪儿。”
“罢了,我亲自跑一趟。”
她借着为祖母挑选贺寿的由头,出了一趟府,去了玉楼。
玉楼内人声鼎沸,靡靡之声随着舞姬扭动腰肢,下首看客挥洒银钱,豪掷千金。
“小姐,不上二楼包间吗?这大厅人挤人,要是又不长眼的冲撞您——”
见晏青昭坐在厅内,冬花疑道。
“今日来有正事。”
晏青昭瞥向正中央座位下首一身灰色常服王奋。
轻歌曼舞,美人在怀。
宛城真是个好地方,王奋握着美人柔夷,放置鼻尖嗅闻,只觉这幽香扑鼻,快活非常。
他目光迷离,忽瞧见一抹绿掠过眼前,猛然站起,行至人前。
但见女子肤若凝脂,唇不点而朱,灿若珠华。身披绿裙,墨色发丝垂落腰间。
一双眸子若盈盈春水望向他时,顿觉心头狂跳不止。
如此美色,竟在小小宛城叫他撞见,定然是上天将这美人送至他身边。
怕唐突了佳人,王奋朝两侧摆摆手,大厅两侧的侍从拔出的剑锋才放下。
他低声询问美人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王奋锦衣华服,瞧着外表也是仪表堂堂,若非晏青昭知晓他事迹,只怕还真就以为他是个端方君子。
冬花箭步挡在晏青昭面前,横眉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对我们家小姐!”
“就是,宛城谁人不知我们荣毅侯府,你也胆敢在我们家小姐面前造次!”
王奋来宛城也有几日,倒是听说过荣毅侯府的事情。
荣毅侯府内现存只大房晏因一脉,膝下三子。幼女常年喝药,是个药罐子,听闻大师批命活不过十八岁。
眼前的女子,莫不会就是那个短命药罐子吧?
王奋略带惋惜,目光黏腻朝着晏青昭腰间打量。
晏青昭压下心中厌恶,帕子捂住口鼻咳嗽几声道:“冬花,我们回吧。”
她起身,王奋出手阻拦。
“我乃广侯府王奋,听闻三姑娘久居府内不轻易出门,这今儿便撞上我。这正说明你我二人有缘分啊!不若三姑娘尽地主之谊,带王某领略这宛城风光,如何?”
周遭王奋侍从拔剑拦住主仆四人去向。
王奋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脸,并不阻拦手下拔剑威胁的动作。
荣毅侯府自那老家伙晏善任去世后,渐渐衰落。晏因虽有爵位在身,却也比不过他们王家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