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在给他……撑腰?
自己的隐忍和谋算在他鲁莽的反击面前,竟显得有些迂腐。
真是荒谬。
“另外这药,侯爷若不想喝便先停两天。您刚才又吐了吧,这饭都吃不下了还喝什么苦药汤子。”
都吃三个月了要好早该好了,少喝几顿不打紧,反正阿爹卧床时,有段时间也喝不下汤药,大夫知道后还给她骂了,说人虚不受补,当以饮食调养为先,而非强行灌药。
“你胆子很大。”沈恕终于松开了她。
“不然呢?”林知微抽回手腕,揉了揉发红的地方,“等着跟您一起饿肚子,将来我爹给我烧纸时,还得念叨‘我的大厨闺女在侯府活活憋屈死了’?”
沈恕:“……”
“你觉得在侯府,我给你委屈受了,所以便觉得嫁人不好了?”
林知微:“当然不是,侯爷自是天底下独一份的好郎君,我怎么会有委屈呢?能嫁给侯爷我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能感觉到沈恕的心结远不及此,不过眼前这槛应是过去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窗外黑夜笼罩。
“……去热一热。”
林知微眼睛一亮,干脆道:“行。”
“林知微。”
“嗯?”
沈恕:“二房的事,你不用再插手。”
林知微脚步停了一下。
“知道了。”
羊肉煨得烂,旋鲊炒得香,爆荔枝酸甜脆嫩,果然不错,沈恕用了爆荔枝和整碗羊肉汤,胡饼用了小半个,对于旋鲊倒是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这个结果已经让林知微相当满意了。
是夜,林知微洗漱完,别别扭扭上了床。
想到白天老夫人的话,她悄悄将手伸进旁边人的被窝里。
啧,难怪沈恕周身一直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气,这汤婆子分明温度正好,偏他身上就是凉凉的。
温暖的小手肆意得在他身上逡巡,眼见就要摸进他中衣里了,手腕被一只微凉而有力的手握住。
沈恕目光清凌凌地看向她:“摸够了没有。”
林知微缩了缩脖子:“我若说没够,就可以继续吗?”
沈恕:“……”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林知微趁势把心一横,整个人灵巧地钻了进去,紧紧贴在他身侧。
“侯爷,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娇软温热入怀,少女的暖香萦绕。
沈恕喉结微动,眸色暗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