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晃了晃手机:“爷爷奶奶也知道我领证了,齐刷刷在微信群里喊我带你回去。”
原来他刚刚是在和家里人聊天。
猝不及防提到要见家长,南栀反射性紧张。
可转念想到:“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内容吗?”
应淮似是没料到她会往这上面联想,意外地怔了一瞬。
南栀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震天响:“是的话就没问题。”
这可比她惶惶揣测了一天的各种可能性简单多了。
不就是飞一趟沪市,去长辈面前扮演恩爱新婚夫妻吗,她同他领证之前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迟早要面对,何不一举两得?
应淮仰长脖颈望向她,见她一双杏仁眼闪出抑制不住的期盼,他轻声应下了:“行,就当惩罚。”
得到肯定回答,南栀积压在胸腔一整天的重担瞬时消散,轻快愉悦地说完“晚安”,掉头朝主卧去。
没注意到伴随话音落下,应淮嘴角缓之又缓地勾动,藏一抹隐匿的坏。
似乎对她自以为的轻松沪市之行充满了无尽期待。
南栀迈上两级台阶,蓦地回头说:“对了应淮。”
应淮扭头望去。
“五二九真的挺喜欢那个牛肉罐头,明天我可以把剩下的半罐喂给它吗?”南栀眼巴巴地问。
应淮没反对,淡淡颔首。
南栀欢喜地弯起眼,转身回去,继续拾级而上。
应淮又将她喊住:“你刚刚叫我什么?”
“应淮啊,怎么了吗?”南栀停下脚步,有点不解,以前他们热恋时,她也是这样叫他的,“你改名字了?”
应淮站起身,遥遥与她对视,煞有介事地说:“回沪市见爷爷奶奶之前,你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南栀错愕,莫名涌动不太好的预感:“换,换什么?”
应淮迈开长腿,一步步向她走近:“我叫你什么?”
南栀一惊,攥握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无意识收紧。
不等她想出答案,应淮站来了低她两个台阶的位置,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将她深邃锁定,语气缱绻地唤了出来:“老婆。”
南栀耳垂烫了。
她明白自己应该叫他什么,却装作不懂:“我也叫你这个?”
应淮脸色沉下去。
他大步跨上台阶,伸长手臂圈过她不堪一握的腰,直是将人往自己身前抵,冷肃口吻满是警告:“真的不知道应该叫我什么?”
南栀身子突地摇晃,防不胜防撞去他胸口,灼灼热意透过衣料传来。
应淮弓腰低头,滚烫呼吸肆无忌惮地纠缠,唇瓣似有若无擦过。
南栀呼吸变重,着急忙慌偏头躲开,仓促地回:“老,老公。”
极其小声,还有明显的轻颤。
应淮撩过她唇角的动作一滞,眼底暗流翻腾,喉结无声滚动,音色更加含混急促:“再叫一遍。”
南栀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亲昵得叫她只剩难为情这一个情绪。
她脸颊涨出熟度过高的蜜桃色,抿起嘴唇不吱声,无论如何不肯叫了。
应淮也不逼她,压下双唇,直接吻了上去。
暖热唇舌长须直入,裹挟势如破竹的猛烈攻势。
南栀和他分别站在一高一低两级台阶,脚下绝对算不得宽敞,身后也是空落落一片,寻不得除了他之外的倚靠支撑。
整个人重心被他压着向前,南栀在挣扎间飘摇不定,如注暴雨之下艰难求生的浮萍似的。
她被他迅疾凶悍的长须直入惊吓到,双瞳潮湿,慌慌张张再喊了一遍:“……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