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禁不住莞尔,轻轻揉它脑袋。
同时,她琢磨如何处理剩下的罐头,放回原位多半会被发现,还是偷偷拿走的好。
偏在这个时候,安静矗立的房门倏然传出门把手扭动的声响,门缝裂开不过在转瞬之间。
南栀有被吓到,五二九更是吓得不轻,最后一块牛肉都顾不上下肚,仰起脑袋朝房门望去。
只见应淮推开门板,一只手仍旧搭在门把手上,居高临下,神色寡淡地盯向一人一狗。
见此,正在偷吃的五二九怂得不行,嗷呜一声,直是往南栀身后躲。
然而它庞大蓬松的身躯,压根不是体形纤细轻薄的南栀能够遮挡得住的。
应淮面无表情,目光轻扫,定向南栀手上的罐头。
南栀同样发怵,下意识将罐头藏去背后,站起来说:“是我,是我忍不住喂它的。”
应淮脑袋稍微偏了偏,看向在她身后掩耳盗铃,当缩头乌龟的五二九,淡淡阐述一条家规:“我怎么教你的?做错事情要受罚。”
南栀没曾想狗子偷吃还会受罚,慌忙道:“我说了,是我怕它饿着,主动喂它的,你不要罚它。”
应淮深沉如墨的视线回到她身上,还算好说话:“行。”
南栀松一口气。
谁知下一秒,应淮慢悠悠补充:“那罚你。”——
作者有话说:啧啧啧,确定罚老婆不是为了奖励你自己?
宝宝们明天见!
第27章老公叫得太生硬了,多练练。……
这一天在华彩,南栀总有些惴惴,心不在焉,偶尔思绪飘忽,反复回荡早晨应淮那句意味隽永的“罚你”。
应淮的“罚”可不会轻而易举,他肚子里的坏水多着呢,保不齐有什么恶劣心思在前面等她。
偏偏他又在卖关子,当时没有明说。
以至于下班后,应淮招摇的帕加尼开来公司,南栀由不得迟疑,不太敢上。
应淮下车拉开副驾,盯了踟蹰在四五米开外的她两眼,轻扬眉梢,好整以暇说:“我不介意在这里抱你上车。”
南栀介意。
这里可是公司门口!
她没胆子再磨蹭,赶忙坐上了车。
不似南栀暗自设想的,应淮开车回龙湖壹号的全程很是专注沉默,回家后也没提早上的插曲。
两人相安无事地坐上餐桌,吃过晚饭,直至江姨收拾好下班离开,应淮依旧言语不多。
他懒洋洋靠坐上沙发,不停在敲手机,像是在回复消息。
南栀闲来无事,坐在他附近,一边揉着趴来脚边的五二九的脑袋,一边飞出余光,有意观察着他。
见他对着手机,面色几经变化,时而无奈地摇摇头,时而浅浅勾笑。
也不知道在和谁聊。
南栀下意识撇了撇嘴。
不过很快,她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应淮一直没提怎么罚她,会不会已经忘了?
南栀清楚他记忆力惊人,往往过目不忘,但此刻,她单方面将他当成了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金鱼,自己也强行将早上那段记忆删除了,直是想往楼上溜。
奈何刚从沙发上蹭起身,应淮目光忽然从手机屏幕上挪开,喊住她:“后面几天有没有空?”
南栀茫然地定在沙发旁边:“有什么事情吗?”
应淮:“和我回一趟沪市。”
南栀惊诧,下意识“啊”了一声。
自打本科毕业后,她再也没有回过沪市。
那座城市充斥了太多的喜与悲,她一度认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