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您和妈妈就当旅游了。”南栀不能再赞同,“哪天出发?机票订好没有?我给你买订。”
南万康:“不用不用,我们订好了机票,马上就要走了,你不用来送我们,有司机,你管理华彩已经够累了,送我们一来一回太折腾了。”
南栀清楚他们是不想累着自己,才没有提前知会。
“好,你们路上小心,飞机落地了第一时间报平安,哪天回来提前说,我一定要去机场接你们。”
嘱咐的同时,南栀也考虑妥当了,等爸爸妈妈从海城回来,再和他们当面聊应淮。
这样大的事情,不好在电话里面讲清楚,还有可能影响他们去见老朋友的心情,甚至这一趟行程。
应淮也是前所未有的忙碌,一晚上连续不断接打了好几通电话,每挂断一个,他神情就严肃凝重一分。
窝火地结束最后一个,他走向已经洗漱好,坐在床上刷手机的南栀,沉声告知:“我明天要回一趟沪市。”
爸爸妈妈要离开贡市,他也要,南栀由不得诧异:“啊?公司出了要紧事吗?”
应淮点点下颌,没有细说。
南栀便不多问,只关心:“走几天啊?”
应淮:“不确定,可能下周才能回。”
南栀扇低眼睫默了默,那还挺多天的。
见此,应淮轻微扬了下眉,英挺面庞又染上了些许往日的混不吝:“现在就开始想我了?”
“才没有!”南栀震惊地瞥他一眼,慌里慌张埋下头,“我巴不得你走呢,我好一个人霸占这么宽的床。”
应淮没吭声,沉静地,一眨不眨地俯看她。
他的视线向来像是有所实质,滚烫温度灼得南栀浑身不自在。
她无措地搅合手指,悄声开口:“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应淮嘴角荡起淡淡弧度,从另外一边上床,搂住她说:“时间不早了,睡吧。”
隔日,南栀被闹钟叫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一双手臂无意识搭上床铺另一侧,想要环抱住什么。
然而抱了个空。
南栀猛然一惊,从浓重睡意中睁大双眼,定睛一瞧,身边果然空空荡荡。
她蹭坐起来,一边满卧室张望,一边喊:“应淮!”
回应她的只有被声波震荡,细细流淌的空气。
匆忙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用不着翻找,消息栏第一条便来自应淮:
【早班机,先走了。】
【这几天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我回来要是发现你瘦了一两肉,后果自负。】
南栀仔细瞅了眼接收到的时间,两个小时前。
那是真的早,他知道她起不来。
南栀立马回复一条,但他估计在飞机上,不像绝大多数时候秒回。
呆呆地盯了手机半晌,确定不会在短时间内收到回复,南栀放下手机,准备下床换衣服去洗漱。
也是这个时候,她后知后觉小腹尤其的暖。
她隔着睡衣摸了摸,有一张暖宝宝。
依照温度判断,贴了不会太久。
至于是谁贴的,不言而喻。
来大姨妈这些天,应淮总是早晚会给她贴好暖宝宝,哪怕已经到了后期,应该不会再有强烈不适了。
后面几天,两人近乎只在微信上联络,至南资本应该是出了不小的岔子,千头万绪的忙,应淮回消息的时间总是间隔较长,除去一日三餐远程盯着她,要她必须发图片。
没有要紧事,南栀也不做打扰。
开始两天她感觉还好,没有多大不适,毕竟过去三年一个人远在英国,一个人租房,放学回去面对的都是空旷寂寥的屋子,已然习惯。
可没过几天,她逐渐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