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翊无法直视林砚殊。
他眼神闪烁:
他知道,林砚殊一直有自己的想法。
她悬壶济世,她医者仁心。
李承翊自己这样困住他,无疑是自私的。
可是对她,他是有私心的。
林砚殊见李承翊动摇,她轻轻拉起李承翊的手,握住他的手心。
李承翊像是做错事一样垂下眼眸,眼睛水雾雾的,像一只认错的小狗:
“可是你对我来说,和别人不一样。”
“你受伤我会心疼。”
林砚殊眨了眨眼,安抚李承翊:
“阿昭把我当挚友,担忧我,我很开心。”
“我跟阿昭保证,我会保护好自己!”
“阿昭可以相信我吗?”
李承翊陷在了林砚殊眼神里。
她那样真挚热忱,如璀璨皎月般,透亮。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林砚殊释怀地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她一把拿过李承翊带来的粥,一饮而尽。
李承翊拿出手帕轻轻擦掉林砚殊嘴角的粥渍。
林砚殊垂眸,默许着李承翊的动作。
………………
林砚殊写出了一套药方,李承翊派人抓了去。他陪着林砚殊去了大理寺的地牢。
狱卒已经按着他们的吩咐把药水给药人灌了下去。
林砚殊走进房间,看着失去意识的药人,蹲下把着他们的脉。
从药箱里掏出一卷银针,扎在药人的身体上。
银针进去就变了色,林砚殊捻提行针,手下的人身体微微颤动着,眼皮滚动。
李承翊紧张地注视着林砚殊,默默地往她身前迈了一步,半护在她身前。
一套行针下来,林砚殊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手下的人变得安静下来,脉象平和了许多。
林砚殊收起银针,放了起来,把布袋卷了起来。
她松了一口气,自己的想法没错,不过这批药人中毒太深,还需要连续地服药,才能恢复理智。
李承翊弯腰帮着她收拾着药箱,他拿出帕子拭去林砚殊额头的薄汗:
“累吗?”
林砚殊笑着摇摇头,打算背上药箱,李承翊顺着她的手,把药箱拿了过来,挎在自己的肩上。
林砚殊也没说什么,默许着李承翊背过自己的药箱。
李承翊知道,林砚殊总是有很多办法,她比他想象得厉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