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玉石俱焚,他也定会护住北泗。
他应道:“遵命。”
忽然天地为之一颤!
域外婴吱呜乱叫开了。
池栖雁抬起头。
上面发生了什么?
对面的人没有再说话,池栖雁向上御空而行,尽力控制好气息。
重现天光,明媚的阳光映入眼帘,刚从黑暗中脱离出,眼睛还没适应,闪过光晕。
池栖雁眨眨眼,看清地上景象,懵住。
一条巨缝贯穿天地,劈开混沌!
明媚天光穿透缝隙照进这片黄土,任尔狂风乱做,黄沙服帖粘地,地上景象一览无余,无处可藏。
他落在空中的视线顿住。
天空有一人执剑,衣袂翻飞,猎猎作响。
那人微偏脑袋,暗沉眸子狠狠擒住他,缓缓握紧手中剑。
池栖雁瞳孔一缩,是北玄商。
脑子浮出想法的瞬间,剑尖已刺到眼前,剑意裹风,吹起他的满头银发。
池栖雁向侧边仰身躲过,对方已有所预料,强硬控剑横扫而来,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直取他的脑袋!
他微微扬起唇,碰上北玄商就能“惜败”而逃了,不需要再杀那些人。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对上北玄商杀意汹涌的眼神,他都觉得顺眼了不少呢,甚至觉得这双眼睛漂亮极了,跟他爱人的眼睛有几分相似。
北玄商凝眉,步步逼近,剑花翻飞,此邪物竟敢如此肆无忌惮,该杀。
手头剑已与他契合,如用自己的右手般称心如意。
他的剑快到不见残影,无数剑身漫天而降,刺向邪物!
池栖雁被逼退几分,盯紧北玄商,此番攻势由不得他三心二意。
他后仰身子,剑身从他眼前闪过,繁杂剑纹印入瞳孔,欲甩出的鞭子僵住。
这剑纹尤为熟悉。
是那把大剑!
就僵着的半会儿功夫,脸颊一辣,池栖雁手一摸,黏黏糊糊的。
他放下手,凝视着指腹的几缕红血丝,手掌不受控制地颤抖。
脸被划破了。
他卷起手指,包成拳头,试图抑住颤抖,没有任何用。
这把剑,不应该在北泗手中吗?怎么会在北玄商手里?
对了,北泗去哪了?
池栖雁偏头急急寻去,周边景色进收眼底,几名弟子被这边的打斗吓到不敢靠近。
“哪来的?”池栖雁手攀上对方的剑,剑锋划破他娇嫩的掌心,他也毫不退缩,红眸红到能溢出鲜血,充斥浓烈的杀意。
北玄商眼落到那只指节分明的手,骨节圆润,跟他爱人的手好像,见它受伤,他居然心生了几分心疼。
真是脑子犯浑了,怎能将爱人与这恶贯满盈的邪物相联系?
他无视对方的逼问,就着这把剑便直刺过去。
池栖雁手心火辣辣地疼,剑锋划拉过他的掌肉,皮肉似乎都要被对方割下来,他屈膝击向对方的腹部。
是此人杀了北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