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无息地坐到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栖栖。
细数着栖栖脸上的绒毛,深深的满足感涌上心头,这几日的隐忍全成了个屁。
他低头郑重吻住池栖雁额头。
栖栖,这辈子,我们也不会分离。
底下人若有所感,轻唔一声,像在答应他的请求,他没忍住想摸摸栖栖头,又怕闹醒对方,只能用双眼一遍遍吻过池栖雁。
“昨日,便见过。”北泗唇微微启合,道:“不是未曾。”
这话没说错,池栖雁还残留着昨日的迷糊记忆,道:“那又如何?”
“为什么要握着玉佩?”北泗反问,视线下落,停在那块双鱼玉佩。
池栖雁下意识用衣袖遮住,一时哑然,从拿到这块玉佩他就感受到北玄商剑意时,他想着是北泗的贴身之物,哪怕心里头有点别扭,却仍是贴身保管着。
知道北泗是北玄商后,他常常看着玉佩愣神,挂在身上,想了便看看。
昨日让北泗看见了。
“玉质甚好。”池栖雁道:“握着舒服。”
北泗不信。
池栖雁随口胡说:“惊鸣峰给了我很多东西,你自是不能给我的,况且师兄那么厉害,能教我修炼……”
他难从北泗脸上窥见想法。
“我不需要你了……”池栖雁想,这般足以了吧。
他忐忑不安,面上不显。
这些话说的特别没良心,将人利用得一干二净,再抛开。
这般贪慕虚荣,北泗定会生厌。
他话还没说完,北泗忽然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给。”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北泗扯住他的手臂一拉,迫使他前进一步,身体贴近,眸中倒影出他的身影,道:“我都能给。”
北泗偏了偏脑袋,在掌心落下一吻。
幸好,栖栖说得他都有。
池栖雁一咯噔,不应该……
他自是能说,以北泗普通散修的身份能做到什么东西都给吗?
注视着这双暗沉沉的眸,他暗感一丝不妙,浮起不可思议的想法,北泗不会要暴露身份吧……
不可能!
“极恶之地回来后便躲我,”北泗轻声道:“是因为发现……我的身份了吗?”
进入极恶之地,他失去灵气,无法盖住面容,挥出的那道剑光芒耀眼,在黑暗中乍亮,照出他的脸,那一瞬间,栖栖是不是看到了……
“看见我的脸……”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而栖栖第一反应是怔住,恰恰证明这个猜想。
池栖雁浑身僵硬,心头狠得一颤,北泗要干什么?
他嗫嚅了下唇瓣,困惑道:“什么身份?你不就是北泗吗?”
“你看见的那两名风灵宗是取艾幽草时碰见的那二人。”北泗道:“那些对话,你应当听见了吧……”
那二人说话的恭敬崇拜显然不该是对着一个籍籍无名散修该有的。
画中画外意思,都证明北泗身份不一般。
池栖雁装傻充楞,道:“距离那么远,我没听见。”
他见北泗另一只手伸向腰际,那里挂着两枚玉佩,北泗手朝向门牌,将其握在手心,上下唇一碰。
空间扭曲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