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他不知这门牌竟有此等作用,顾不得别的,想夺回门牌,却来不及了!
脚下凹凸不平转为平整,深坑不见了,树木变成家具,是熟悉的装饰。
竹屋。
他们回到了竹屋。
眼前人的脸慢慢变化,褪去那张仅算英俊的脸,露出惊为天人的真脸!
五官棱角分明,饱满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线条利落,神仪明秀,朗目疏眉,无一处不完美。
不然神仙姿,不尔燕鹤骨。
池栖雁瞳孔急剧收缩,反而被这张脸惊得后退数步,腿弯撞到床榻边,一屁股跌坐在床榻上。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他根本不想要知道北泗的身份!
为什么偏偏要暴露身份?
“我叫北玄商。”北玄商眼神幽暗,步步走进。
他才露出这张脸,栖栖便躲得这般急。
果真是因为这张脸,因为他骗他,所以才说出那些话来离开他吗?
与栖栖谈及到北玄商之事时,他便隐隐察觉到栖栖异样,似乎不喜他的真实身份。
他迟迟不敢说出口,不知从何谈起,栖栖已意外知道他的身份。
他膝盖压上床,池栖雁退无可退,被堵在床角。
离得近极了,池栖雁清晰地看见北泗根根分明的睫毛,睫毛下的眸如寒潭般沁人心骨,摄住他的魂魄。
从未与北玄商这张脸如此近过,这个距离近到只需再前移一分,双唇就会触碰。
吐洒出的气息缠缠绵绵。
北玄商的名字如雷贯耳。
“为什么躲我?”北玄商轻轻道:“是因为发现我是北玄商吗?”
池栖雁无处可躲,回视对方,这双眼睛他无论看多少遍都不会腻。
北泗说的没错,他是因为发现了北泗的身份,他透过那寒潭,探到北玄商瞳孔深处的脆弱,心尖跟着一颤。
脸被轻柔一摸,北玄商低头,抵着他的脑袋,道:“我与你同个师门,此处房间原是我的。”
他笑着,道:“我们一直住在一起,你要的东西我都有。”
池栖雁身子颤抖,听着北玄商说。
“别躲我好吗?”北玄商声音带着点恳求,道:“我不是有意欺你。”
池栖雁迟迟说不出话,他想推开北泗,将自己说成这般模样,结果呢?北泗跟他说他要的东西他都有。
事到如今,半点厌恶他的意思都没有。
这人,真是个傻子……
他也欺骗了北玄商,又有什么颜面去责怪对方呢?
北玄商睫毛下垂,像条乖顺的大狗狗,道:“栖栖,你摸摸我吧。”
池栖雁默了一下,问:“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明明双方都当不知就好了。
“先前与你说过几日便好。”北泗道:“明日就会恢复身份,但我想先让你知道。”
他看见栖栖往郭荣建山头走,便跟了过去,碰见那二人意外也在意料之内。
明日?
池栖雁警惕,道:“你要去做什么?”会不会与那个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