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吕布身体前倾,眼神充满希翼。
并州军及张辽的冀州新兵,乃是他与太后的立足之本,若能减少伤亡,自然求之不得。
隨后,李儒在吕布耳边说出一番话。
吕布听完,心中暗自庆幸!
有李儒此计查漏补缺,整个计划顿觉縝密了许多。
“此计大妙!”吕布抚掌大笑,“便依你之言!此事,交由你协助文远,共同执行!可能办到?”
李儒深深一揖:“儒,必竭尽所能,以报温侯知遇之恩!此计若不成,儒提头来见!”
“好!”吕布心中大定。
“文优啊,”吕布语气转缓,“还有一事,本侯犹豫不决,你来参谋一下……”
李儒躬身:“温侯请讲。”
吕布嘆了口气:
“关於那华雄。
我并州军即將开拔,带他在军中,多有不便;
若是留在西园,又恐被袁隗等人钻了空子,救了他去,反而资敌。
杀之……
却又可惜其勇武,於心不忍。
他至今不肯归降,著实令本侯难办。”
李儒闻言,微微一笑,成竹在胸:
“温侯,此事易尔,何不放之?”
吕布皱眉:“放之?我若放虎归山,他必投牛辅,岂不徒增敌势?”
“非也,非也。”李儒摇头。
“温侯,华雄此类人,秉性刚烈,吃软不吃硬。
您越是囚禁逼迫,他越要昂首逞强,保全其武人之尊严。
您若反其道而行之,慨然放他离去,並將方才那番『惜其勇武、杀之不忍的心里话坦然相告……”
“他反而会觉得受了敬重,欠了情义。
天下之大,他纵是无处可去,也未必再肯回头与温侯为敌。
甚至……
多半会感念温侯恩义,主动来投。
此乃欲擒故纵,攻心为上之计。”
吕布听得大为惊奇,將信將疑:
“世间竟真有此等脾性之人?如此…执拗?”
李儒篤定道:
“温侯放心,豪杰之士,多有此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