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爷,真不怪我!”
“我就是个听吩咐办事的!都是城西的王员外,是他!他给了我们哥俩三十两银子,让我们在城里抓乞丐,並削其四肢。“
”阳爷,你……你已经是我们哥俩办的第三个了!”
他说完,紧张地看著陈阳,等著他追问那个最关键的问题:为什么。
陈阳只是静静地看著他。
“这些我都知道。”
第三个?
这事儿果然不是衝著原主来的,而是一种广撒网的筛选。
至於原因?
陈阳不想知道。
王员外是谁,不重要。
为什么这么干,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惹到的是我陈阳。
已有取死之道。
“还有別的吗?”陈阳的声音依旧平静。
赵四彻底愣住了。
就像这瓜保熟吗?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还……还有別的?
他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王员外的事,是他们哥俩最大的秘密,连枕边人都没透过半个字。
“我……”
他绞尽了脑汁,徒劳地张著嘴,想找出最后一个能换命的筹码。
钱,对,钱!
“还有!还有钱!”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陡然拔高。
“我和三哥的钱!我们这些年攒下的餉银,还有王员外给的赏钱,都……都藏起来了!”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南门的方向。
“藏在我和三哥家,西边墙根底下,从南往北数,第三块垫脚的青砖下面。有个油布包,里面有……有四十多两银子!”
这是他们俩的全部家当,是他们刮地皮、昧良心攒下的本钱,准备將来出了这江海城,去別处开荤腥用的。
“这我也知道。”
!!!!
“什么……”
赵四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
他呆呆地看著陈阳,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开始发白,微微哆嗦著。
他终於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