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司办事,閒人退避!”
刘烈站在院中,身后是整齐划一的镇魔司军士,甲冑摩擦,发出细碎的金属声。
他的眼睛越过人群,从刘铁山身上,打到了地上的陈阳。
这人身上的血腥味,比疤三那伙人加起来都浓。
但又不一样。
疤三那是街头斗殴的血勇之气,是牲口仗著犄角硬,到处乱顶。
而他们为军士之勇,杀气滔天!
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有的味儿。
看来不简单!
先静观其变。
【虎啸金钟罩】和【龙吟铁布衫】的心法还在体內运转,肌肉绷紧,骨骼蓄力。
他的身子,却是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隱入刘铁山投下的影子里。
“刘统领,你好大的官威啊!”
刘铁山往前站了一步,粗壮的臂膀一横,正好將陈阳挡在身后。
他一辈子在江海城开馆授徒,靠的就是一个“义”字招牌。
今天要是把人交出去,这块招牌就算砸了。
开武馆,卖的是功夫,更是名声。
“怎么,刘馆主想清楚了,要袒护朝廷命犯?”
刘烈的手轻轻搭在刀柄上,拇指摩挲著刀谭。
长刀“呛”地一声出鞘一寸,刀芒在院里一闪。
刘铁山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脚后跟磕在石阶上,发出“噔”的一声。
但他没再退,反而把胸膛挺得更直了。
“刘统领明鑑!我这威龙武馆一向是清清白白,安分守己的生意人。怎会私藏什么命犯?定是……定是这逆徒,在外头听了些风言风语,妖言惑眾,想败坏我武馆的名声!”
他猛地回头,一双眼珠子瞪著躲在镇魔司军士身后的王六。
“当真如此?”
刘烈的视线从刘铁山身上移开,落在了王六身上。
那眼神满含杀意,让王六两腿发软,膝盖一弯。
“大人!大人明察啊!”
王六连滚带爬地扑出来,跪在刘烈身前几步远的地方,额头紧紧贴著地面。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后院那几根伤痕累累的铁樺木人桩。
“大人请看!那肉虫……不,那人,他没有手脚,却能把百十斤的木人桩撞出一个大窟窿!小人亲眼所见!墙角那死人,疤三,胸口整个都塌了下去,死状……死状和那木人桩上的窟窿,极其相似!”
“他正是杀害守门士卒的逃犯啊!”
刘铁山听闻,也是脸色铁青,嘴唇紧抿。
“胡说!那是我门下弟子,日夜用乱劈捶法捶打所致!”
隨之爆喝而出,与那王六爭辩一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