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年前,高原之內,只剩下三座城池,还在负隅顽抗。
然而,那三座城,都是硬骨头,即使多方献策,也没有將这三座城池轻易拿下的好办法。
以至於这半年来,高原的格局版图,没有任何变化,
今天贝卡斯又研究了几个小时,依旧是一无所获。
这时,贝卡斯发现有人走进了屋內,並站在他的身后。
他望向那人:“怀特师傅?你怎么在这?找我有事?”
“纹章官时常参与军事行动,因此我出现在这里並不奇怪,”怀特说,“但我的確有事要跟你说。”
“请说,”
贝卡斯端正態度,並示意怀特与之一同坐下。
怀特也直奔主题:
“伯恩爵士,请你进行裁军。”
“你知道这不可能,”贝卡斯道,“高原还没有完全收復。”
“但我们已经养不起这么多张嘴了,”怀特回答道,“剩余的粮食,不足以支撑到下一个收穫期,而根据目前的气候来看,即使收穫也必將减產。”
“我会请求其他领主支援。”
怀特抬起右手:“我想你不会忘记,公爵的桌子上现在摆著多少封封臣的求助信,今年高原上的领主过得都困难,没有人能够支援我们。”
贝卡斯站起身,不耐烦地说:
“那就缩衣节食,儘量撑过去,总之,在彻底收復高原前,队伍不能裁撤。”
“但是,你却总是赞成凯希公爵,给那些贱民施捨粮食。”
望著怀特础咄逼人样子,贝卡斯明白了这位纹章官的目的。
一定是方才他的提议得到否决,因此来此抱怨挑事。
“莱恩斯家的统治之道自古如此,”贝卡斯冰冷回应。
“妇人之仁难成大事,”怀特说,“爵士,你不该让凯希功德变得软弱——“
“够了!”
贝卡斯咆哮来起来,而这声大喊连他自己都感觉惊讶,但他必须將心中的话说完,
“软弱?怀特师傅,你又了解大人什么?凯希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关怀,而他却一直刻苦努力地锤链自己。他从来不抱怨学习上的痛苦,只恨自己未能够更快变得强大。你说这是软弱?凯希的確善良,但绝非软弱!”
“好吧,抱歉,我的评判的確有些草率了,”怀特微微低头,“但我依旧坚持我的观点,这种时期,不该继续给百姓施捨。”
“那点施捨根本不影响整体。”
“但积少成多。”
贝卡斯预感到,自己很快就要被说服了。
他总是不善於爭论,且容易被他人的观点动摇。
因此,他必须赶快终止这个话题:
“一点点付出换取民心,我觉得是划算的,怀特师傅,这点你应该无需我来相告。莱恩斯家族於高原上消失了近二十年,这足以一代人成长。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古老的家族比任何时期都更需要贏得百姓的爱戴。”
说完,贝卡斯听到怀特发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笑声,但逃不过他的耳朵。
不过怀特似乎没有打算抓住这个议题不放,他转而提出另外一个观点:
“在眼下这个时期,比起自欺欺人地说赚取民心,我觉得,贏得各位封臣的拥戴,显然更为重要。”
“公爵自然需要各个领主的忠心。”
听到这话,怀特像是埋伏许久似的,急忙开口质问:
但你为何要禁止高原的异种铁矿出口?
“我倒是想质问你,当初为何要同意矿场出口,”贝卡斯给了怀特一个怀疑的眼神。
“矿场能为高林堡带来收入,”怀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