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纺织厂、造船厂、农场、富裕家庭的宅邸、煤矿、制帽工坊、街头巷尾,甚至田野里驱赶鸟雀、捕捉老鼠、洗衣洗物,还有卖艺、扒手一他们无处不在。
蒸汽,推动著轮船破浪、火车飞驰,也驱动著工厂里轰鸣的机器。
而要產生这蒸汽,水和热量缺一不可,而热量是靠燃烧大量的煤炭得来的,於是煤炭开採就成了不可或缺的事情,採矿公司盯上了孩子们。
因为他们身材矮小,在狭窄,交通不便的矿井中也能灵活穿梭—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工资比成年人低很多。
所以煤矿便成为了童工最常见,也是条件最恶劣的地方。
在童工工作的煤矿之中,没有標准的通风设备,煤尘瀰漫,孩子们呼吸艰难,每天工作12到18个小时,呼吸道的问题也日益严重。
噪音,老鼠,病毒,各种擦伤,还有隨时隨地可能发生的塌方和爆炸,死亡的阴影在这些孩子们小时候便就如影隨形。
在伦敦,不少男孩会被僱佣为烟囱清扫工,每个男孩的开始工作的时间有所不同。
在工厂里,这些男孩会比其他地方更早地投入工作,他们被迫在危险和骯脏的环境中劳作,拿著可怜的,微薄的工资。
扫烟囱的孩子,生活更是苦不堪言—一大部分孩子才三岁。
瘦小的身体刚好能钻进狭窄的烟囱,大部分人第一次爬下烟窗的时候,身上会全是擦伤,不过他们的僱主会毫不在意,將他们送回岗位后,用盐水清洗伤口。
解决擦伤的问题也很简单,因为隨著时间的推移,这些孩子们的身上会长出茧子。
不少孩子们在这个过程中,会死在里面,烟尘会持续灼伤他们的肺部。
还有的孩子会因为失误坠落在烟囱之中。。
所以,为了防止赔偿,或者一些纠纷,孤儿便成为了烟囱清扫工的主要构成部分。
更加悽惨的是,一些孩子被绑架去做这份工作。僱主们常让孩子挨饿,好让他们瘦得能清扫最窄的烟囱一一因为大一点的孩子体型会太大,不適合这份工作。
孩子们很小就开始工作,无论男孩还是女孩,他们从五岁起就在煤矿劳作。
他们大多早逝,往往活不到二十五岁。
威廉·麦金农曾经提议11至18岁的儿童每天最多工作12小时,九到十一岁的儿童每天工作八小时,九岁以下的儿童不得工作。
然而,这些法律仅適用於纺织厂,那里的孩子同样五岁就开始工作。
还没等老费力和直播间停下震惊。
这位年轻人继续说道,“我的周薪只有十几便士,我的孩子们一周才五便士,我们实在无法生存下去了,我的孩子们都还小。。。你哪怕把休息的地方降低一些价格也好啊。。。”
很快,老费力便从这位年轻人的口中知道了更多有关於这伦敦的信息。
每条信息都让他目瞪口呆。
这位年轻人告诉他面前的两人,他们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地方,地板上都是洞,墙上的石膏早就全部脱落,屋顶也早就全部塌陷了。
那些住在贫民窟地下室的人更是糟糕的,因为贫民窟唯一的供水管道在冬天的时候会结冰。
而且伦敦的冬天漫长而又寒冷,很多人就会在地下室內,在自己的家里活活冻死。
每天都有人会被饿死,冻死,病死。
冬天的时候,冻死的人最多,夏天的时候病死的人最多,而在来年的秋天,饿死的人最多。
休息的地方更是糟糕。
在大部分人每周只有十几便士的情况下。
大部分人一天甚至要费一便士进行休息,这类人只被允许坐在地板上,或者一些长椅上。
不允许他们躺下或者趴著,睡觉更是严令禁止的事情。
这些地方通常是给那些在贫民窟没有一席之地,也没有出租屋的人的无家可归者准备的。
儘管被禁止睡觉,但这样坐著待上一夜,也勉强算是一个庇护所,至少不用被冻死。
在那名年轻人控诉的同时,老费力面前也出现了一张图片。
庇护所的管理者会在每天晚上巡视,但凡看到有人在这片区域睡觉,就会过去把他们全部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