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有些长椅上会绑著一些绳子,人们可以靠在绳子上休息,类似於今天的靠背。
但是,这些绳子会在凌晨时分,太阳即將升起的时候全部收走,因为这象徵著这些无家可归者该滚蛋了。
而这些绳子在其他地方,则是有其他的用处。
费两便士的人,会比费一便士的人舒服一些,有些地方会有吊著的绳子,他们可以靠在这些绳子上睡觉。
但前提是必须吊在绳子上,而且绝对不能躺在地上。
没错,在伦敦的工厂,躺在地上睡觉也是奢侈。
与费一便士的人一样,到了时间,管理人员便会跑去,割断绳索,这样,那些吊著休息的人便会狠狠地摔在地上,从而让这些无家可归者迅速清醒。
当年轻人提到床的时候,如果那还能叫床的话。
那是一个棺材盒子,带有一床骯脏的,不知道被多少人使用过的毯子。
需要四便士,这对於那些一二便士的人来说,已经是天壤之別,他们可以安心的躺在地上睡觉。
所有人就这样,在伦敦来来往往,工作,吃喝,睡觉,在偌大的伦敦里穿梭。
而这就是伦敦底层人的生活。
【逆天,我做梦都想不到能这么干。】
【太抽象了,怎么能抽象到这种程度的?】
【要是我的话,我肯定跟厂长一换一了,什么狗屁厂长。】
【这太荒谬了,毁灭吧,伦敦,我看这约翰·哈里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重拳出击吧!】
老费力也懵逼了。
这还能忍住的?
这样的生活,这些伦敦工人怎么能忍住的?
居然没给这个议员和厂长打死,老费力都要夸一嘴这些工人道德水平高。
会议室安静的可怕。
这些话说完,会议室內,除了约翰·哈里森,还有他的秘书,和副厂长,大部分人都开始流泪。
事实证明,英国工人真的是有钢铁一般的意志,这样的意志在泰拉联邦里,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
而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老费力感受到了这些工人们在某些层面的懦弱。
议员约翰·哈里森也开始流泪,对厂长大声说道,儘可能让自己的声音通过广播器传播给所有人们,“世界上还有如此之好的工人同胞吗?!”
很快第三个工人代表开始发言了,他的年纪似乎是其中最大的,到他发言的时候,他便是哭喊著说道,“约翰·哈里森先生!约翰·哈里森议员!我们什么要求都没有啊。。。我们什么要求都没有!”
“你们吃喝玩乐,我们也认了,你们腐败我也认了,但我求求你,给我们一条活路吧。。。我们要活路。。。”
这位工人口中的腐败已经深深的渗透到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一法治的崩坏,商业的腐败,道德的沦丧。
在以议员和厂长代表的上流社会之中,这些不道德的行为早已经屡见不鲜。
伦敦人早已经对此麻木,不再大惊小怪,而中產阶级们也毫无遗漏地继承了这些贵族阶级的种种邪恶。
而这些的邪恶,也瀰漫到了底层。
伦敦人,无论上层还是下层,他们那些行径都在日益墮落。
在这片长年以往昏暗的迷雾之中,杀人、盗窃,以及各种明目张胆的罪行,在这片城市里狂欢。
作为一个外来人,一个玩家,老费力对於伦敦道德水平底线之低,腐败程度之严重,感到无比的震惊。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足足数个小时,最终才停了下来。
工人代表没有任何一个人中途退场。
而其中,几乎所有问题都在指向伦敦一这座反覆被厚重、发黄、含硫的雾霾折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