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风明白过来:“官场上跟魏家敌对……”
“牵扯复杂,一时难以说清。”
“官场的事,我虽不愿管。”成风正色道,“可是阿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裴悦笑着看他一眼:“行了,轮不上你。”
“安适传信来,去温州的船,应该到时间进口岸了。”池照檐缓步走近,说完消息才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轮不上?”
“该走了。”裴悦没答,拉上覆面,转头朝成风微微颔首。
两人对视间,池照檐看了眼成风,不着痕迹截断了。
裴悦一无所察,已经去看马的情况。
倒是成风微微挑眉,忽然正色打量起池照檐来:“你这小白脸……倒是得天独厚。”
“得天独厚?”池照檐问。
成风就笑道:“我们红刀,可不会把不喜欢的人带在身边,而你……”
分明是她警惕之人,也就是靠这张脸,和柔柔弱弱的样子,得以让她心生恻隐。
“你应该,有点可取之处。”成风最后这么说。
池照檐若有所思,迈步走向了朝他招手的裴悦。
“女侠,我似有不适。”他揉着眉心道。
果然,裴悦动作微缓:“严重吗?”
池照檐便笑:“玩笑的,我好着呢。赶路没问题。”
裴悦盯着他看了会儿,点头道:“你若真不适,我们自可分道而行,你再休整几日。”
“那不行,我们还要一起入温州。”
裴悦微顿,翻身上了马。
二人策马而行,跨过了“成风镖局”四个大字,一前一后掠过两旁景色,往最近口岸的方向奔去。
留在原地的成风轻叹:“山高路远——自有再见时——”
刚到口岸下马,安适就迎了上来。
“主君。”
池照檐点头:“承平如何?”
“内伤颇重,已送他先行养伤。”
“你还特意折返回来接应?”裴悦疑惑道,“那船呢?”
安适看向池照檐:“温州确实把控严格,过往船只皆要过所。”
“那你怎么进出的?”
他还是继续看着池照檐道:“所以雇船无用。”
池照檐失笑:“好了,裴悦是自己人。”
得了“自己人”评价的裴悦,反倒不说话了,干脆束手看向他处。
“主君,但商船的过往颇松。”
裴悦正打量着那些靠岸的商船,确实不少会开放给路人,看起来是钱给够,就不问来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