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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星期四(第1页)

血腥星期四

规则三:假如你要收债,就不要替债务人考虑。

我带着强制采血令按下安妮莎·马利萨诺的门铃。档案里说她住在托里诺区一座半独立式双层住宅里。

门口刺鼻的垃圾让我感觉她是真的住这里。今天显然既不是清扫的日子,也不是清洁工上门的日子。她吃剩的早餐就搁在凉亭的桌子上。橙汁、脏杯子,还有好大一堆生血能量棒,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远处,一辆闪亮的杜卡迪停在车库门前的路面上,周围有许多花园精灵雕像。

我无法想象,安妮莎画什么能赚到那么多钱。我母亲总是说,最富裕的人往往是最大的窃贼……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把我培养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我昨天给安妮莎发过一条短信,通知她我要正式拜访。她没有回复,因此我有权进入这栋建筑,以确认纳税人是否真的不在。

我翻入铁门,穿过花园,抄起一颗李子咬了一口,又抓了几根生血能量棒放进口袋,充当提神剂。

我从正面的窗户朝客厅里瞄了一眼,然后绕到房子背后,但没看到一个人。我只能破窗而入,这让我很痛心。好吧,我承认,痛心是瞎编的。我听到隔壁别墅里远远传来低音吉他不断重复的曲调,那是皇后乐队的《压力之下》。

“有人吗?艾伦·寇斯塔,来自征血处。”

底楼空无一人。厨房里的咖啡壶仍有点温热,让我感觉不太对劲。鼻黏膜传递给我一个信号:血的气味……我就像是鲨鱼,它们的味蕾能探测到海水中百万分之一的血,而我的鼻子能探测到空气中同样比例的血。

我一边嗅一边前进,直到走廊尽头。

“我有针对安妮莎·马利萨诺的强制采血令,有人在吗?”

我来到楼上,推开每一扇门。这是作为血暴组成员最别扭的一点,就好像强行侵入别人的血管还不够似的。人类的想象力太差了,所有房子里的家具和物品几乎一模一样,有时连位置都相同。我感觉了解所有的纳税人,了解他们的每个细枝末节。相信我,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是一种越来越糟糕的感受,因为你开始把每个人都看作潜在的逃税者。你观察人的角度会变得不一样,你会留意他们皮肤上的印痕,在血管和旧伤疤之间寻找捐血的迹象……一旦被你逮到,他们就麻烦了。作为一名血暴组成员,你不应错认普通的割伤和意外创伤。到最后,这种执着的专注会让你难以忍受。

有个问题不断烦扰着你:朋友当中有谁真的在缴税?有谁身上连一个抽血的针孔都没有?相信我,此类念头最终会使人达到无法入睡的程度。

你所有的社会关系都被蒙上一层乏味的色彩,令你陷入猜忌的旋涡,带来重重叠叠的精神折磨,有时甚至是道德上的质疑。

身为逃税者的儿子……跟逃税的朋友一起玩乐……母亲一个月只流一次血,就是每月的那个时候……爱上一个从不给你机会出收据的女人……同僚就像是铁公鸡,你无法从他们身上获得一滴血……都是些不留票据的“现金交易”式关系,多少让你有点厌倦。

好吧,没人真正确信这是个完美的税收系统,但大家普遍认为,要让它运作起来,只需给予信任。税收、民主、自由……谁能怀疑这些正义的理念?

总之,回到先前的话题,我意图避免使用强硬手段,说服安妮莎缴税,但从伊拉利奥告诉我的情况来看,她多半不愿合作。冲动型捐血者认为他们有权不缴纳血税,然而那意味着血原公司的血液收入将因此而减少。

进入最后一间屋子,我找到了安妮莎。她躺在**,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脖子上插了一根针头。比起上次在劳伦蒂诺,她的颧骨更加突出了,犹如锋利的刀尖。

墙上挂着一些情绪饱满的画作:血暴组成员被强制抽血,而绿林义血会正在举行大规模捐血仪式。这就像是都市神话,专门针对耳根子比较软的人。

安妮莎像石头一样纹丝不动,几乎被彻底抽干了血。她的血管仿佛是通往体外的单行道。

她看到了我,那双眼睛稍稍动了一下,几乎难以察觉,但随着我走近床边,它们似乎无法跟上我的移动。床头柜上有张她的照片,穿着护士装,看上去很性感。

我在她面前打了两下响指,她的眼皮连眨都没眨。

她身边的血袋已经满了,多余的血溢出来,顺着胳膊流淌,集聚在臂弯处,然后滴落到地毯上,越积越多。她身上的一些部位本该是白色,或者至少是像嘴唇那样呈粉红色,但现在就像是淤青,而她的眼睑和指关节则呈紫红色。她也曾在自己皮肤上刮擦,让白色的黏稠**渗出来。这是一种祭祀仪式,法利德很熟悉,因为他在监狱里待过。

由于那近乎自杀的行为,安妮莎大量失血,俨然成了一名需要输血救助的病人。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我想跟她聊一聊,但你知道,我不敢尝试。好吧,也许就稍微聊几句。作为绿林义血会的追随者,她绝不可能爱上血暴组成员。我大概最多就只能让她产生转化我的念头,希望我放弃追缴血税。不过这正是关键所在:有信仰的人总是执着地想要改变你,让你加入他们的行列。

她需要针头。我打开魔法背包,准备实施紧急救援。安妮莎·马利萨诺的护士本能驱使她成为冲动型捐血者,我打算利用这一点。因为从她的气质来看,完全像个心甘情愿的殉道者。

我解开一根“小刺头”的包装,把它安到普拉瓦兹注射器上,然后刺入自己手臂,抽出900毫升血。我们的血型不匹配—她是O型RH阴性,而我是B型—但输入血浆填充她干瘪的血管是没问题的。我从包里取出便携式离心机,分离了两袋血,以获取足够的血浆。

如果你见过这一过程,会发现它跟分离原油十分相似。以这台便携机的转速,只需不到两分钟就能把我的血浆从血液里提取出来。

安妮莎的脉搏几乎难以察觉,她的瞳孔对光没有反应。她的时间不多了,我可能会失去一个纳税人。等到血浆准备就绪,我立即将它灌入普拉瓦兹注射器的储液筒,然后把针头戳进她的桡静脉,推动活塞,等待结果。

血浆简直是**燃料。

最初的250毫升已经让她的血管看起来好了很多,继续输入150毫升之后,安妮莎开始恢复均匀的呼吸。

我刚把针痕尽可能清理干净,就听见楼下有脚步声登上楼梯,逐渐接近卧室门口。

“妈,你在吗?”

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手握iPod,耳塞被长发遮盖住。他将背包扔到地上。

我伸出一只手,既为了挡住他,也是示意他不必惊慌。

“别担心,没事的……我正在处理。”

“你是谁?”

“艾伦·寇斯塔,来自采血代理处。我跟你母亲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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