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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道点错的菜(第1页)

爱情是道点错的菜

文:连谏

1

罗小衣的悲欢,都在心底,面上,不动声色,特别在手术台上时,微闪寒光的小巧手术刀,在她冷凝的目光下,宛如一枚泛着银光的菲薄小鱼,轻轻翻飞。

或许职业使然,她习惯了冷静,李莫说她眼眸里含着一块从不融化的冰,晶莹剔透,让他都有了失败感,难道他的爱点燃不了她的心?哪怕她会因他失去理智片刻,他亦心满意足。

罗小衣,却不曾。眼神淡淡,习惯性地将手塞进他臂弯里,很凉,像冰镇过的矿泉水瓶。

他不能忍受怀里的女子,时刻张着一双冷静而机警的眼眸,尽管罗小衣是著名的冰美人,而他,在旧日的同学中,也以赢得冷美人的芳心而沾沾自喜甚久,可,那些得意毕竟只是年少孟浪的意气风发而已,经年流转后,冰清玉洁的冷傲终不如一份温暖来得熨帖入心。

无论精神之爱还是肉体之恋,拥握久了,大抵都要从一味珍馐沦落为家常菜,因着口味单一,日渐不被待见,他和罗小衣的感情,渐渐行到了这个急需改变否则就是全盘崩溃的阶段。

这些年,他总是要一边吻她一边用手去合拢她忽闪忽闪的睫毛,据说,张着眼睛接吻的男子是不可以爱的,可是,张着眼睛接吻的女子呢?

李莫自问不下千次,终是,将自己问累了。

他想,在他提出分手时,若罗小衣能让他看到一点泪光,他亦会立马收回去心,与她,平淡终生。

周末黄昏,他约了罗小衣,在老城区的一家幽静小馆里,要了蜡烛等在那里,一如这些年他习惯了罗小衣的冷静一样,亦是习惯了她的迟到,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和与他约会相比,拯救一条鲜活的生命可能更重要一些,虽然,她每天都在拯救,虽然,这些拯救与他们的感情了无干系。

离约会时间已过去了半个小时,他叹了口气,想,她怎就没想过,爽约不止是会令爱情生病的,她怎就没想到拯救一下他们之间日益稀薄的感情呢?

他要了一杯啤生啤,慢慢喝了,渐渐醉去里,见罗小衣飘飘落坐,与以往一样的素色衣裙,探过身来,把他手里的酒杯拿走,往桌上放时,微微用些力气:跟你说过多次,不要喝酒。

李莫凛冽地笑了一下:无聊么,不喝酒做什么?

罗小衣歉疚地笑了一下,伸手向服务生要了菜单,点了几道清淡的菜,尔后,将手搭在他手背上。

他的手,搭在绣花的亚麻台布上,他的指耸动了几下,忽然很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们都喜欢亚麻布,太粗糙了,有点象他们之间的爱情,他喜欢细腻如缎的爱情,虽然他是理应粗糙些的男人,可,他的心,钟爱所有柔软温暖的东西。

很快,菜就上齐了,两人沉默吃饭的态度,很符合小馆的幽静氛围,间或,罗小衣似是漫不经心说快下班时,来了一个因宫外孕而导致了大出血的患者……

李莫知道,罗小衣说这些,其实是为了向他解释迟到的原因,他的心里,有千言万语在躜动着,在酝酿着,怎样说出那些分手的话,且要说得看上去无可挑剔,尽量藏起伤人的棱角。

那道橄榄牛腩他只是礼节性地戳了几筷子,每每一起吃饭,罗小衣必点,因他爱吃,他的心忽地就软了一下,还是挺住了,望着那道菜,自语般说:恋爱就像点菜,很可能会被视觉误导错点了一道菜,其实未必合口味,退掉是件很困难的事,因为你尝过了。

罗小衣捧着杯子,轻声说:这个比喻满有意思。

李莫捞过被她放在桌角的啤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我们的爱情,就像一道点错了的菜。

然后,他低着头,不敢看罗小衣,话一出口,胸中忐忑着的巨大恐惧便没了,局面已经铺开了,至于怎样收尾就有点听天由命的味道了。

很静,忽然地,小馆里悄悄响起了梵乐,好象,它们一直就是存在的,只是潜伏着不曾闯入耳中就是了。

罗小衣说:如果这句话就是约我吃这餐饭的意义,那么,我已明了,还有,这道爱情菜,我不会逼你吃一辈子的。

依旧是小馆幽静,梵乐流淌,等李莫抬起头时,对面,已空了,且椅子被工整地塞回桌下,好象罗小衣压根就不曾来过。

刚才一幕,李莫怀疑过它的真实性,试着打罗小衣的手机,那端轻笑说:这样的事,不需解释。

他就知,是真的了,忽然的,内心一片空**,就像一个斗志昂扬的战士,在抬眼的刹那,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对手。

他时常会像起罗小衣,想起她白皙地有些冷凝的脸儿,想起她习惯了微闭的唇以及带着质询意味的眼神,在最后的刹那,她有没有流泪呢?

李莫很想知道,却无人告知,丢了他的罗小衣,有没有追悔莫及?

再后来,他就有了薇兰,一个和罗小衣截然不同的女子,她喜欢笑喜欢说话,有两个能把人醉死的酒窝,她喜欢躺在他的腿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没零食了,就吃他的手指。

这才是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应该有的样子,时刻被需要。

他起夜去卫生间,薇兰会懵懂中跳下床来喊他的名字。

2

男女之间的爱恋,果然是屡爱不鲜,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与薇兰在一起,李莫就管不住自己走神,接吻的间隙,他会偷偷睁开眼睛,望着她,腾然地,想起罗小衣浩淼的眼眸里,恍若有些凄婉,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恨不能立刻就将薇兰放了手,跑去问罗小衣一直睁着眼睛接吻是不是有些原因的。

薇兰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她是电台记者兼主持人,工作时间弹性较大,亦是场面见惯,很懂阅人心机的小女子,这些年网络,视频等等的传媒新宠横行天下,电台主持人早就成了昨日黄花,风光泄尽,与电视节目主持人相比,在受众心里,连小家碧玉这个地位都有点颤颤不保的架势,能钓得李莫这般克拉不是很大的钻石王老五,已实属幸运,哪里肯给得他半分松懈可逃的缝隙?

不上节目,没采访活动时,薇兰都泡在李莫公司,几乎要成了他不要薪水的杂务秘书,而且,趁李莫去上海开会时,寻了个极好的借口,将跟了李莫3年的经理助理给辞掉了,事后,跑到李莫面前颤颤做态说:我一时态度不好,惹林小姐生了气,要不,我上门请她回来。

她看李莫的样子,极像闯下了大祸惟恐被家长责罚的孩子,李莫原本满腔的愤怒,缓缓地,就没了,待她的泪落下来时,心已软成了阳光下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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