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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百合有没有春天(第2页)

4

我的感情,一直处在空窗期,虽然,我和罗颂经常使用彼此的身体,我知道,不能的,只要一踏上青岛的土地,我们就只剩工作关系,他是严谨寡言的上司,我是兢兢业业的优秀职员,他对我笑一下,也是因业绩可喜而已。

没人窥得破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总是被单独派往某城,而后,他去另一城,快速打点完事务赶来,和我过几天神仙眷侣的好日子。

我想过他是个自私的男人,他应当知道,女人是种多么需要甜言蜜语的动物,他却吝啬甜言蜜语就像农人对土地吝啬肥料,让我的爱,像得不到营养的禾苗,羸弱而单薄,或许,这就是他要的结果,让我不必依赖于向他取暖。

在苏州的街上,他撑着外套与我遮雨,我托着一荷黄泥螺瑟瑟在他胸前,仰着头看他锋利的脸廓:你有没有一点爱我?

他微微低了眼皮,腾出一只手,摸我冰冷的脸:孩子,爱这个字可以表达很多含义,你要哪种?

我望着雨幕发呆,不再言语,他称我孩子,很多时候,他称我孩子,亲昵的时候,缠绵的时候,连赞美都是你这可爱的孩子,他只肯称我为孩子,因为孩子热爱游戏,不必面对生活,认真是大人的事。我要他庸俗一些,称我小妖或妖精,他看着我笑:男人肉欲泛滥时才称女子妖精。

那么,他对我不是肉欲罢?我有些感动。

除了在厦门酒店的餐厅,他没再向我提起过霍栀,虽然我曾鄙视为博情人欢心而菲薄妻子的男人,可现在,我希望听罗颂说霍栀的不是。

他不说,一次都不说,我们在一起,不过是消磨生命,毫无意义。

5

在爱情面前,女人是流体,会为了所爱的男人,不停地修正自己,在罗颂面前,我对男人的审美标准,一变再变,变得,让我有些鄙视自己。

罗颂试图在事业上照拂我,把辛苦拓出的市场记到我的名下,建议总裁给我升职,我一一拒绝,在济南的酒店里,他执了我的手:你不让待你好,我会不安。

我笑:接受了你的好,会让我不能接受自己。

他摸着我的头发说:你这孩子。

隐约的叹息潜伏在他的声音里,拒绝让我觉得很清洁,我,还有我与他之间。好的爱情,应该这样。究竟,有没有爱情?像抽象画,他不表白,我道不出所以然。

我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等我老了,你还要不要我?

他笑得有些伤感:我老得比你早,你会先不要我。

我抱着他的胳膊:不会的。

电视屏幕上有济南的春天,趵突泉畔游人如织,他突然兴致勃勃:去看趵突泉?

他在转移话题,我把电视调到收音机频道,有电台正在放经典老歌〈野百合也有春天〉,我看着他,轻声问:我这朵野百合有没有春天?他的沉默让我泪流满面。

他站在床边,看着我,然后,弯下腰抱我,缠绵,他趴在枕头上,歪着脸冲我疲惫地笑,我细细看他,鬓角里已有了几根白发,我有些难过,自做多情地想像,它们的出现,是因了情何以堪。

我一根一根地拔下来,他看着掌心里的五根白发,笑:果然老了。

我中了自己的埋伏。

6

我从济南去了天津,比罗颂晚两天回青岛。

在天津,接到霍栀的电话,她抱着电话哭得一塌糊涂,把我的手机哭没电了,她翻来覆去地说着一个话题,罗颂有外遇了,我虚虚地安慰着她,幸亏是电话,否则,她肯定能从我慌乱无措的表情中窥破一二。

那一夜,我因兴奋而失眠,那五根从罗颂鬓角失踪的白发,便是霍栀发现破绽的蛛丝马迹,她不信罗颂的解释,没有哪个理发师会多事到帮顾客拔掉白发,而罗颂亦不可能自己拔掉,因为在鬓角,他没可能对着镜子在一丛黑发中清晰找准它们的位置。

霍栀吃定,情人在缠绵中拔掉了罗颂的五根白发,事实确实如此,但,她不知,拔掉那五根白发的人,便是被她打电话当做知己求助的我。

我有些阴暗地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拔掉那五根白发,既然它们对霍栀是如此重要的话?

次日上午,霍栀再次打来电话,情绪已稳定了很多,问我什么时候回青,她想和我谈谈。

我说当日下午的动车组,霍栀说去车站接我,我没有谢绝,至于见面会发生什么,已不再是惶恐能够解决的,我动用了一个上午,储备力量迎接霍栀的揭穿,羞愧的表情亦不打算动用,也不会请她原谅,女人就是这样,爱上了,就不怕天诛地灭,何况她只是陌路相逢的霍栀,我的情敌。

在天津火车站,我给罗颂发了短信,问他与霍栀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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