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晚望着男人冷冷离去的背影,又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把谢绵绵送回小姑子的院子后,她便回院子了,进门前,手里还端着下人热好的醒酒汤。
温舒晚推开房门,便看到了那人。
谢临渊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脖子枕着靠背,往后仰着头。
他穿着锦绣的玄色衣裳,可能是坐姿的原因,上半身的肌肉被包裹得鼓鼓囊囊,宽肩窄腰。
宽厚结实的臂膀舒展开来,竟把身后的椅背遮挡得严严实实。
一缕阳光打进来,照在了谢临渊身上,特别是,因为后仰的姿势,充满骨骼感的喉结存在感十足。
那日光正落在突出的喉结上,滚动,白皙,惹眼。
温舒晚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却听到谢临渊开口了,“回来了?”
温舒晚靠近男人,斟酌了一下,说:“夫君,此时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你有什么心里话,可以跟我说吗?”
谢临渊兀地睁开锋利的眼,受吐真剂的影响,诚实地说:“吻我。”
温舒晚踉跄了一下,手中的托盘差点没拿稳。
这,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男人说这话,温舒晚浑身的热意慢慢爬上脸颊,他是认真的吗?
温舒晚羞涩地低着头,声音颤抖,“还有吗?”
谢临渊想了想,回答道,“我想要鸳鸯戏水……”
“哐当!”温舒晚手中的托盘掉落在地上。
光天化日之下,提这种要求,她是断断不能答应的,简直无耻!
“的荷包。”男人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里的话。
“啊?”温舒晚一愣,似乎是自己想歪了,她摁回扑通扑通的心脏。
“别人有的,我也要有。”谢临渊的语气似乎有些委屈。
“好,回头我定给夫君绣一个极好看的荷包。”温舒晚好笑地说,喝醉了的夫君好实诚啊,跟以往都不一样。
还是说,那吐真剂确有奇效?
温舒晚打算旁敲侧击一下。
“夫君喜欢我亲手做的糕点吗?喜欢我给你泡的茶吗?”
“只要是你做的,都喜欢。”
原来,夫君一直都是认可自己的付出的,温舒晚像是捡到了从前不小心遗失的宝藏,心里满满当当的。
“那夫君,你有过真心喜欢的女子吗?”
终于,温舒晚问出了这句话。
“有……”
温舒晚的心脏疯狂跳动,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男人接下来的话。
只是过去许久,都没有等到后续。
温舒晚看向男人,他仍是后仰着,皱着眉,似乎已经昏睡过去了。
她不敢再说话了,刚刚那句话已经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