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绥一点也不意外。
他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风平浪静了一周,礼夏来到公司。
他瘦了好多,看起来有点吓人。
礼夏脸上没有笑容,精神有些恍惚。
他没有刻意往余绥眼前晃,看到才会点头打招呼。
青年似乎死心了。
余绥挑眉,没有在意。
终于,导演找到了合适的场景,他们要拍最后几场戏。
礼夏的状态倒是很适合剧里的白,他依旧接受不了自己的哥哥,屡次逃跑被抓,他的精神各方面受到了严重影响,瘦的脱相。
房间里,白光着双脚,坐在床上,整个人安安静静的。
他没有恐惧的颤抖,没有想着逃跑,甚至哥哥进来,也没有发现,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余绥伸手抚摸他的脸,“哥哥回来了,白白。”
青年没有任何反应。
“白白?”余绥皱眉,“天放晴了,白白喜欢海,哥哥带你去看海好不好?”
依旧没有任何回复,他仿佛只是一具尸体,
“白白…”他抬起弟弟的下巴,那双眼睛空洞的让他觉得害怕。
这场戏,哥哥说着什么话企图刺激弟弟,然而青年没有任何反应。
一个沉默的可怕,一个犹如暴走的困兽。
旁边人看的极其压抑。
连续几场都是这样的戏。
他们终于要拍大结局了。
海边,瘦的脱相的青年,他也不吃不喝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坐在轮椅上。
碧蓝的海,一望无际,周围嬉笑的情侣,本该象征着自由,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青年一言不发,男人说着从前,“白白,你说你喜欢大海,喜欢这里的风,你看那边的海鸥…”
不管他说什么,弟弟依旧没有丝毫波澜。
余绥叹气,“你到底怎么样才肯跟我说句话?”
“放我走。”终于,他开口。
“不可能。”余绥回。
礼夏垂眸,不再开口。
两人来到人少的地方,“哥…”
听到这声称呼,余绥眼眸闪过一抹亮,“你说,白白你说。”
“我想吃冰淇淋,香草味的。”礼夏望着大海,“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好,好,我去给你买。”想着弟弟没什么力气,也跑不远,余绥放心的走向远方。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听着海浪,礼夏深呼吸,他慢慢站起身。
没有多少力气,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却依旧坚定的走向大海。
他想要的自由就在前方。
海水淹没了他,礼夏没有丝毫挣扎。
他任由自己往下沉。
余绥拿着冰淇淋赶过来就发现轮椅上的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