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不能习武人人皆知,他今日非抽烂这小杂种不可。
话音未落,他眼中凶光毕露,手腕一抖,那根刚刚染了晏迟封鲜血的马鞭再次扬起,带着比之前更狠戾的劲风,直接朝着慕容久安脸庞抽去。
这一鞭子,对付一个体弱多病没有武功的人,绝对是绰绰有……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金玉交鸣的异响。
那挟着千钧之力、足以开碑裂石的鞭梢,竟被他用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稳稳地夹住了。
慕容久安冰蓝色的眼眸中,没有波澜。
他指尖微一用力。
“咔嚓!”
那根由特殊材料制作、坚韧无比的马鞭,竟从中应声而断。
仿佛那不是鞭子,而是一根脆弱的枯枝。
慕容久安笑道:“师父,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毛躁。”
断裂的鞭梢无力地垂落。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然如同鬼魅般逼近戚思明身前。
戚思明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胸口如同被一柄万钧重锤狠狠击中。
“噗——!”
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坚实的木制座椅被砸得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师父,你弱了好多。”慕容久安好像有些遗憾:“想当年,我也只能在城楼上射你一箭,如今你却被我如此轻而易举的踩在脚下。”
“畜生!”
戚思明被踹翻在地,本想下意识的唤人把时久拿下,却发现他招募的那些高手,居然在刚刚都被晏迟封打败,躺在地上死的死昏的昏。
他死死盯着慕容久安,眼里的仇恨几乎要把他盯出个洞。
当初他仓皇出逃,便是时久,这个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百步之外给了他一箭,让他到现在都落下心痛的病根。
此刻,他丝毫不怀疑眼前之人的身份。
时久……
他居然真的没死!
“……你到底要干什么!”戚思明道:“那个影卫?你放心……我没杀他。”
“我和他的关系有好到专程来一趟的地步?”
慕容久安道:“我问你,当年的安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答应暗十三的。
那一日,暗十三告诉他,安家没有谋反,安家或许是被人冤枉的。
他追查多年,才隐约查到或许是有人故意嫁祸。
而据说伙同安家刺杀诸位皇子的戚思明,成了他首个怀疑目标。
“时久,你是该死。”他当时冷笑:“但诬陷之人,我更不会放过。”
“什么安家?”
戚思明挣扎着想爬起来,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容久安看着他这副抵赖的模样,眼神彻底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