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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礼亲王代善走下凤凰楼汗水顺着大腿流进长筒靴子里(第2页)

“还有吗?”

代善在愤怒与无可奈何中,再无难题可出了。他莫名其妙地看着皇后,茫然了。

皇后的“柔”,终于制住了代善的“刚”。代善准备的“弹药”,在有问无答中全部倒了出来,既没有引起这个女人的惊慌,也没有引起这个女人的重视,如同满弓射出的利箭,碰在捆扎起来的稻草上,既没有射进去,也没有弹回来,似乎就像没有这么回事一样。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代善的头脑里蹦了出来:

“真是她妈的女人,既没有火气,又不懂朝政,和这样什么不懂的女人打交道,真是白费力气。”

在他正无可奈何、自我解嘲的思索中,皇后说话了:“这两天过于劳累,我的身体很不舒服。庄妃,大贝勒谈了这么多的事情,你把咱们想的,说给大贝勒听听。大贝勒,你坐下,站在那儿挺累的。”

代善听了,几乎笑出声来,这哪儿像处理政事?糊里糊涂、婆婆妈妈,还是在中宫那副倒茶拿点心的样子。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候庄妃开口。

庄妃一开口,就使代善紧张起来:

“一个皇位,使多少人费尽了心思。这几天,他们明里暗里耍出了多少把戏,大清的宫廷,倒像是外攘门前面的杂耍场。大贝勒,你说是吗?”

代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瞪大眼睛看着庄妃从容地坐在他的对面,那晶莹的、大胆的、坚定的目光直逼而来。代善的目光收敛了,退缩了,移开了。

“皇后为了清理这些不成体统的杂耍,发了一道懿旨,可有的人心中不服。如果都能像大贝勒这样,大胆直言,有话说在当面,也许就用不着皇后带着有病的身子,登上这高高的凤凰楼。大贝勒,你说是吗?”

代善听出了话里有话,他立即感到自己抛出的“铁球”碰到的是一团发蓝的、看不到一丝黑烟的、纯青的炉火。他重新鼓起勇气,准备迎击这个很少出头露面的妃子。他正要定下心来思索,庄妃的声音又逼了过来:

“大贝勒刚才讲了四条,皇后也有四点不甚明了。大贝勒居诸王之首,又是朝廷两代的重臣,自然熟悉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颁定的朝制,明白宫廷宗室的等级和刑律,请大贝勒予以逐个解释:

“一、两黄旗与两白旗提出拥立嗣君的理由和人选,不论是‘帝有长子,当承大统’也好,还是‘国基未固,当立长君’也好,不论是肃亲王豪格也好,还是睿亲王多尔衮也好,为什么不直奏皇后,反而都把帖笺送至礼亲王府呢?

“二、塔胆与阿济格率兵厮杀,发生在礼亲王府的门前。当时大贝勒身在府内,身边有护府内兵一百二十人,为何不加制止?纵然大贝勒近来诸事劳累,熟睡未醒,难道手下的将领,像硕托、阿达礼等,都是白吃干饭的吗?

“三、皇上驾崩,谁继皇位,昨天凤凰楼会议已有议案,皇后已下了懿旨,要豫亲王速与朝鲜世子、蒙古藩王商谈,并要各和硕亲王留京,以便召询。前后只有一个夜晚,根本说不上‘延误时日’!至于大贝勒质问‘若有不测之举,何人负责’,负责的,当然是皇后。可是,大贝勒,你真的知道会有‘不测之举’吗?

“四、说到这次‘厮杀事件’发生的根子在哪,皇后也想知道。大贝勒刚才所奏‘诸王都想知道’,不知是哪些亲王、郡王?他们都向大贝勒提供了哪些情况?

“大贝勒,皇后不明以上四点,事关大清命运,你总不能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吧?”

庄妃态度从容,字如滚珠,侃侃而谈,语无间歇。强硬处,如陡峰笔立;讥讽时,如携雨挟风,使代善的神经异常紧张,大有应接不暇之势。尤其在各处反诘中,设有寓意精巧的暗示,更使代善心神不宁。庄妃把代善逼到了后退无路、欲罢不能的境地,代善只好硬着头皮,向这个妃子撞去:

“太祖皇帝早有汗谕:凡违定制,不行礼义,阴谋篡权者,不论亲王、贝勒、贝子,都当幽禁杀斩;凡变乱法制者,不论亲王、贝勒、贝子,都当议罚处置;凡属官员,均应罪加一等。两黄旗和两白旗,私提口号,乱送帖笺,是不是‘变乱法制’?护军统领塔胆,竟然挥刀砍伤和硕亲王,是不是‘不行礼义’?两黄旗战马结队,探望肃亲王豪格,是不是‘不测之举’?‘厮杀事件’与皇后的懿旨同时出现,算不算原因?……”

代善的声音未落,谭泰拍案而起,正要开口,皇后说话了:

“谭泰!我正在听大贝勒参奏,不许你打扰大贝勒的话!”

谭泰瞪了代善一眼,坐了下来。

“大贝勒,接着讲!”庄妃从容地提醒代善,代善满脸怒气,大声讲道:

“这些‘不行礼义’、‘变乱法制’、拥兵串联的‘不测之举’,不可不防,不可不追!”

“大贝勒请看,这是不是也属于‘不测之举’呢?”庄妃顺手把睿亲王、英亲王、豫亲王联名呈上的笺表放在代善的面前,平静而严肃地说道:

“这份笺表上写的,比大贝勒刚才讲的似乎更明白一些。”

代善拿起笺表,首先跳入眼帘的是睿亲王、英亲王、豫亲王的名字,他不觉一震,抬头看了一眼庄妃,庄妃正在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像是在注视着他的心。他急急忙忙浏览了一下笺表的全文,一下子清醒过来:

自己跌进了庄妃的圈套!这个笺表上写的和自己刚才讲的正不谋而合啊!如果皇后认定这份笺表是逼宫,是谋反,是不测之举,自己不就成了睿亲王的同谋者了吗?不!也可能把自己当作“逼宫”的急先锋看待。他想到身后的谭泰,想到刚才那可怕的“拍案”声,想到皇后刚才那不软不硬对谭泰的制止声,想起凤凰楼下那二十名全副武装的镶黄旗护卫,他在胆怯中领悟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永福宫这个妃子精心设计的。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急急向皇后拱手说道:

“皇后,这份笺表,我,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啊……”代善退怯了。

庄妃拿回笺表,冷冷地一笑,声音仍然平静地说道: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我们大清自太祖皇帝以十三副遗甲创业至今,几十年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起了,大贝勒比我们都清楚。

“三十三年前,有个舒尔哈齐,是太祖皇帝的胞弟,是全军的副帅。但他贪心不足,对副帅的地位不满意,对占有的那么多的财产不满足,在一次接待朝鲜使臣申忠一的时候,竟然对申忠一说:‘你以后进贡礼品,应把我与汗王同等看待。’大贝勒,你说,这不是昏了头吗?以后在乌碣岩战斗中,他又不听调遣,被太祖皇帝,幽禁而死。

“三十年前,有个褚英,是大贝勒的长兄,二十八岁执掌国政。按理说,该心满意足了!可他,心胸狭窄,没长好羽毛就想奓翅,唆使朝臣不和,欺凌自己兄弟,谋取诸王财物。结果,被太祖皇帝囚禁于高墙之中,处死于刑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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