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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七月七日夜晚在牛郎织女相会的时刻孝庄做出了痛苦的决定(第1页)

二十六七月七日夜晚,在牛郎织女相会的时刻,孝庄做出了痛苦的决定

七月七日,是民间流传的盂兰节,俗称“七夕”。牛郎织女悲惨而美丽的爱情传说,千百年来,不衰不落地激动着天下男女的情思,村姑为它“乞巧”,文人为它“赋诗”,连唐玄宗李隆基也选择这样的时辰,在长生殿里和杨贵妃结情盟誓。多少年来,人间的痴情男女,都在这个晚上把目光投向耿耿银河,仰望着两颗明亮星体的相会,寄托自己难以抒展的情怀,向夜空**出美好的向往。宋代词家秦观在《鹊桥仙》中的两句绝唱:“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大约算是对这美丽传说最美最好的礼赞了。

中原文化和习俗的影响,也把这个绚丽的神话传说带进了满洲贵族进住的紫禁城。往年宁寿宫的“七夕”’是侍婢宫女们最欢愉的时日:当午时过后,太阳偏西,孝庄就吩咐宫女在宁寿宫正厅里陈设“牵牛河鼓天贵星君”和“天孙织女福德星君”的神牌,备香插烛,供设祭品;当夕阳落山,晚霞飞出,孝庄就吩咐宫女在宽阔的宁寿宫丹墀上,铺设凉席,置好瓜果;当夜幕展现,繁星跳出,孝庄就率领宫女侍婢跪于神牌之前,焚香燃烛,亲行祭祀,祝愿鹊桥架起,离情相会,并为身边的侍婢宫女祈福。在一排明亮的烛光照映下,她命婉儿取出一个月来培植的绿豆芽蔓,散于侍婢宫女,任其摘折,投于金盆水中,观其水中之影,以验性之巧拙、福之大小。对“巧者”赐锦奖赏,对“拙者”赐银宽慰,对“福大者”吉言祝贺,对“福小者”赐金免灾。以实惠均衡运气,使“巧者”舒心,使“拙者”欢愉,恩泽均沾,皆大欢喜。当二更鼓响,星转斗移,孝庄偕侍婢宫女直趋丹墀,席地而坐,仰望星空。畅夜风之清爽,品瓜果之甜香,计星斗之无数,话银河之漫长,谈千百年忠贞不渝的话题,论千百载离情遗恨的苍凉。繁星之下,笑语欢声,分什么侍婢宫女?夜风之中,唏嘘叹息,分什么主子奴仆!突然,三更鼓响,银河汤汤,笑声停歇,夜风转凉,屏气凝神,钟情仰望。看银河初渡,望两星相傍,听悄悄细语,想两情悠长,怨时光促速,悲话短情长,惜离情依依,怅神鹊散**。天上神仙的长散短聚,使人间女儿泪湿薄裳。孝庄啊,为什么总是望着织女星旁的那颗小星泪眼茫茫?那颗小星啊,传说是牛郎星留给织女星年幼的儿郎……

可今夜,由于多尔衮前几天的返回北京,使宁寿宫上下人等,都处于心境惶惶之中。这就冷落了耿耿银河、点点繁星,冷落了天上的牛郎织女、宫中的侍婢宫女。孝庄也在冷落的泪烛下,凄苦情急地翻阅着婉儿刚刚弄来的多尔衮决定在边外筑城的“谕示”……

多尔衮是七月一日返回北京的。多尼、吴达海、韩岱、锡翰等,背着孝庄和皇上福临,组织了一个隆重的迎驾仪式。他们在朝阳门外十里处,筑高台,张黄幄,置大宴,文武朝臣伏迎道左,八旗士卒逶迤十里,吴达海呈表以贺,多尔衮泰然受之。这种僭越礼制、震动京华的举止,不仅使一些朝臣惊愕失色,也哄然传遍了北京城。

七天来,孝庄在愤怒和忧虑中,一直等待着多尔衮的晋见和对这种僭越礼制的举止做出解释。可七天过去了,既不见多尔衮的身影,也不见上呈的笺表。处在新婚狂热恋情中的多尔衮,似乎根本忘记了祖制,不再理睬皇太后的特权了。孝庄的心境急躁焦虑了。

就在这愤怒和焦躁的交织相煎中,酉时时分,婉儿从工部弄到一份多尔衮决定在边外筑城的“谕示”,呈放在孝庄的面前。

这份“谕示”是多尔衮七月四日发出的。内容是:

……京城建都年久,地污水咸,春秋冬三季犹可居止,至于夏日,溽暑难堪。但念京城乃历代都会之地,营建匪易,不可迁移。稽之辽、金、元,曾于边外上都等城,为夏日避暑之地,予思若效前代造建大城,恐糜费钱粮,重累百姓。今拟止建小城一座,以便往来避暑,庶几易于成工,不致苦民。所需钱粮,官民人等,宜协心并力,以襄厥事。除每年旧额钱粮外,特为造城新增钱粮,加派于直隶、山西、浙江九省等地方……此外,有官民人等好义急公、情愿捐助者,听其自便。其捐助钱粮,有能亲自解京者,任其自解,不能亲解者,可将姓名籍贯,并所助钱粮数目,详悉开载,投送工部,其钱粮交该管督抚解送……

这个“谕示”,如突然爆起的星火,点燃了孝庄心底积淤的怒气、怨气和闷气,炸开了孝庄半年来的沉静、沉思和沉默,轰毁了孝庄不眠夜晚的疑惑、疑虑和疑惧。

她暴怒了。暴怒于这千百万银两的一挥,更暴怒于这种独自专横的决定。

她忍耐不住了。不仅要砸开六部尚书对后宫的封锁,还要砸开这座新城的建造与两白旗准备移驻永平之间莫测的奥秘。

她拍案而起。就在这拍案而起的刹那间,她踌躇了,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浑身瘫软了:

“轰轰烈烈的七年啊,平定了中原群雄,在这辉煌的紫禁城里站住了脚跟,可是,执掌在手中的权力呢,旁落了,旁落到冤家对头的手里。如今,孤零零地躲藏在这树木森森的宁寿宫里,厮守着这惨淡的泪烛!

“风云跌宕的七年啊,熬干了心血,耗尽了才智,渡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难关,却跌入一个又一个的陷阱。渡过难关的,是大清滚滚向前的车轮,跌失陷阱的,是自己日益无力的身躯。紫禁城啊,真是一座深奥莫测的魔城,时至今日,自己还是没有看穿这神秘而威力无比的魔法!

“悲欢交织的七年啊,成功中的失败,获得中的丧失,欢声中的悲歌,意料中的意外,利用别人和被别人利用,频频回首和不堪回首,都交织在一起,难以忘却。可到头来,为人做了嫁衣,受制于一个自己明明知道的中山狼!

“悔恨交加的七年啊!七年前,为什么要在中秋赏月的‘默许’中,断送硕托、阿达礼的性命呢?他们在绞刑架下的忏悔,不是表明也可以加以利用吗?六年前,为什么要把豪格的心腹大臣俄莫克图、伊成格、杨善、罗硕的生命作为交易的筹码送上刑场呢?不就是为了安抚多尔衮那颗阴险报复的黑心吗?两年前,为什么要搁置索尼的《五凤楼举事密疏》不用呢?愚蠢的幻想,痴心的幻想啊!就是这个愚蠢而痴心的幻想,使豪格屈死,使索尼流放,使鳌拜、塔胆失去权柄,使巴泰、德马护丧命疆场,使郑亲王济尔哈朗和勒克德浑滞留湖广,也使自己成了一个泪湿枕巾的可怜囚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孝庄悔恨交加、纷乱悲凄的思索。接着,暴怒的呵斥声震裂了深夜的宁静。皇上福临推开东次间里守护的婉儿,推开东稍间卧室的朱门,喊了一声“母后”,泪水满面地跪倒在孝庄面前。

孝庄惊诧了。

婉儿愕然了。

追赶福临而来的苏麻喇姑倚着卧室的门框哭了。

“摄政王夜宿宁寿宫”的传闻,是今天入夜时吹进位育宫的。吹进这个风的,不是别人,正是董鄂女的父亲、正白旗二等梅勒章京鄂硕。由于董鄂女已经赢得皇上福临的欢心,鄂硕的心也随着女儿的命运向福临靠近了。在与苏麻喇姑几次接触之后,这个以“侦察敌情,捕俘捉生,刺探情报”起家的二等梅勒章京,承担了査实这个流言的任务,并且利用身处正白旗的方便条件,很快就探明了这个“流言”的起源和空穴。他厌恶多尔衮的为人,同情孝庄的遭遇,为福临的皇位担忧,更为女儿的前途担忧。他知道这个情报的价值,这个重要的情报,会惊醒蒙在鼓里的孝庄,使其有所准备,也会提醒禁于书房的福临,使其认识形势的险恶。今天午后申时,他把査实的情况写成文本交给苏麻喇姑的同时,也把这个“流言”告知了女儿董鄂女,并告知了禀奏皇上的办法。以便女儿取宠于福临,为来日的平步青云准备条件。

今夜酉时时分,福临在书房里作画,身边的人们都离开了。董鄂女借进茶之机,悄悄向皇上透露了这个“流言”。福临一听,呆了,傻了,炸了,他摔掉手中的茶杯,挥去桌案上的画稿,泪水滂沱,不及装束地奔出位育宫,踏着夜色向宁寿宫奔去。

福临跪在孝庄的面前,泪水满面,声音悲戚地说:

“母后,可怜可怜你的儿子吧……”

孝庄一时惊慌,急忙站起,伸手拉住福临,关切地询问:

“这是怎么啦?”

福临推开母亲的手,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闪烁着委屈、愤怒、乞求和泪水盈盈的目光,高声说道:

“后宫重地,理应严肃。今门禁懈弛,任人出入,王公朝臣议论纷起。母后,儿子已无颜再见群臣啊!”

孝庄一时陷于迷茫,急切地问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福临望着孝庄,痛苦地闭起了眼睛,咬紧嘴唇默然无语,泪水又从眼角流出。孝庄觉得惊异。突然,福临睁开眼睛,对着孝庄叩了三个触地头,痛苦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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