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班的日子,尤其今天是经氏集团六十周年庆典。
经现的闹钟在八点响起。
翻个身,困倦地微微睁眼。
霞岚如烟波在雨夜之后穿过窗帘十公分缝隙打上天花板,上面的水晶吊灯摇曳的光泽略显陌生。
本也没在意,因为睡觉的地方一直换,不固定。
但是肩头贴着的脑袋在余光里略显陌生,经现不得不扭头看。
一秒,两秒,他陡然醒神,宛若被烈日打在脑门上,无法置信地看着贴着他睡觉的那一张粉嫩脸孔。
雪白身子上的猩红痕迹还嚣张闯入他眼帘,从细长天鹅颈上的草莓印,到被褥下隐隐约约的吻痕,露出来的手臂泛着雪一样的光,连接到单薄肩骨,和笔直锁骨连成一道极致风景线。
他屏住呼吸,转头拿起手机关掉吵闹不休的闹钟,再回头。
小姑娘还睡着,睡得很香。
昨夜从头到尾的画面纷至沓来,无一遗漏,亲吻,上床,做事。他转开脸,徐徐仰头痛苦地闭上眼。
最终,撑起身子。
小心半掀被子,下了床。
捡起衣服时,身后床上传来翻身的动静。
颜钿雪的腰痛得她呻吟一声,但是房间内还有声音在同时进行,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她难受地睁眼,扭头。
恰好和在给西裤系皮带的男人一高一低,四目相对。
经现很快又移开眼,背过身去。
颜钿雪呆怔地看着男人精瘦的腰,皮带连接处性感的腰窝,背上几道醒目划痕,笔挺宽阔非常的肩头。
怔愣到他穿好衬衣,打好全部纽扣,捡起西服外套转身的那一秒……
四目再次交织。
颜钿雪徐徐收回眼神,不知道作何反应,很懵,老天爷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事情……
她环视这个房间,这还是语语的房子,经语要是知道了,她怎么做人,她要尴尬死了。
脚步声绕过床尾,走到颜钿雪睡的那一边,末了,一记轻叹散开:“雪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现哥喝多了。”
“没事没事。”她尴尬极了地笑,挥挥手,“没什么的,我自己也喝多了。不早了你去忙吧现哥。”
他看着她的眼,犹豫半晌,才说:“我今天比较忙,明天我联系你,雪雪,你别担心。”
“我担心什么呀,别,你联系我干嘛呀现哥。”颜钿雪更不知所措了,干笑连连,“不用联系,你忘了就行,你快忙去吧。”
经现深呼吸,仰头对着天花板深深呼了口气,再低头,伸出僵硬的手,停在半空几许,轻拍她脑袋:“对不起,等我找你。”
颜钿雪还要说话,他已经拎着西服走了,房门开了又关,脚步声消失在清晨阳光明媚的房间。
颜钿雪拉高被子盖住自己:“啊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我的妈呀我还要不要做人呀!!!”
翻来覆去半晌,发现床上味道陌生,有香气萦绕。她仔细一吸鼻子,最终迷恋地栽在隔壁枕头上。
好好闻,他身上的雪松味。
加上其实昨晚……她仔细回想那些残破不全的画面,再连接上刚刚看到的那抹高大的身材。
最终羞涩地闭上眼睛:“不亏不亏,现哥身材和技术加上体力都蛮顶级的。”
说完更是脸颊通红,栽在枕头上起不来。
一静下来,发现腰好疼。好像昨晚摔到了,加上某人那个超绝的技术,哇天,一夜下来,她今天可能下不了床。
大概是半睡半醒之间,门上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