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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一直在进步 18 世纪以来全世界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发展（第1页）

第三十一章　一直在进步：18世纪以来全世界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发展

引言——在继续研究近代史之前，我们必须停下来，在纯粹的政治史之外去思考某些特定的发展阶段。

国王和政治家们的行为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的臣民们所处的环境。人民越是无知和贫困，政府的统治就越是专制和压迫。为了维持温饱，人们必须苦苦挣扎，对公共事务不感兴趣。日复一日的辛劳使他们的身体疲倦，更使他们的思想失去活力。他们默默地承受着，似乎这些负担是他们生命中理所当然的一部分。

18世纪末以来，欧洲的平民百姓要求越来越多地参与政府管理，他们也获得了这些权利。法国大革命以后，人民权利的原则已经开始生效，这是对特权阶级排他性统治的可怕抗议。我们在前文中已经了解到，法国大革命的前奏是对哲学的自由探究以及知识在法国人民中间的普遍传播。19世纪的历次革命和改革都受到知识进步的推动。近现代政治和社会变革的根本原因在于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显著发展，而这一点正是这100年与人类历史上其他所有时期的区别所在。因此，本章将简要介绍最近几次最著名的发明、发现以及社会进步。

科学的发展——科学是所有近代发明的基础。化学家和物理学家为发明蒸汽机和数以千计的改进生产制造方法的知识体系做好了准备。生物学家和动物学家、研究动植物的学者，为了人类的利益，把大部分发现都应用于提高医学水平上来。

现代科学的发展始于弗朗西斯·培根爵士，他是归纳法的创始人（大约在1600年）。在培根爵士的时代以后，知识一直缓慢但稳定地增长。到18世纪下半叶，欧洲已经有了大量的科学人员。德国哲学家康德和法国数学家及天文学家拉普拉斯是那个时代的知识巨人。在法国，一批学者在狄德罗的领导下编写并出版了一套囊括了所有人类已知知识的28卷本著作（1751年—1772年）。这套书叫作《百科全书》，因此，它的作者们也被称为“百科全书派”。

尽管拿破仑试图阻止政治智慧在民间传播，但是他对科学人员一直持鼓励态度。他曾这样说道：“真正的、唯一使人不留遗憾的征服，就是那些对无知的征服。”拿破仑时代结束以后，每一个科学领域都激**着不断增长的热情。许多投身于追求真理的人们付出了充满**的努力，使人类得以掌控自然的力量，正如一些人梦想的那样。通过科学，人类真正成为自然的主人。要选出其中最杰出的人物是十分困难的，因为伟大的人物太多了。假如依照他们为自己同胞所创造的幸福来评判，德国化学家李比希和法国化学家巴斯德或许应该被列在第一位。德国化学家李比希（1803年—1873年），因他的众多发现和发明，被称为有机化学之父。当一家巴黎报社组织了一场民众投票，来评选谁是19世纪最伟大的法国人的时候，化学家巴斯德获得了第一名。

对后世思想影响最为深刻的人是英国人查尔斯·达尔文。经过多年的研究，在环游世界之后又致力于钻研动物学、植物学以及地质学，达尔文在1859年发表了他的著作《物种起源》。在这本著作中，他证实并扩展了旧的理论，该理论认为现有的植物和动物都是从较低的形态逐渐发展而来，而且可能都起源于某种最原始的形态。这个过程叫作进化。关于达尔文的理论所展开的辩论比以往发表的任何观点都要激烈得多。但是现在，他的观点几乎被整个科学界所接受。进化的概念被用来解释万物的生长。这不仅为自然科学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对历史、法律、哲学以及教育这些领域来说也是如此。

纯科学的道德价值——接下来我们将会提到一些科学工作的具体成果，以及它们在实际生活中的应用。但是首先要说的是纯科学的知识价值和道德价值。那些全身心投入到探索科学真理的人们所追寻的正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最崇高的目标。他们为推动人类向更高水平发展所做出的贡献，比那些征服者、立法者以及宗教导师在过去1000年里所做的还要多。他们理应获得比宗教领袖或政治领导者更高的声望，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他们的工作性质并不能被大多数人理解。但是他们的榜样使越来越多的人清楚地认识到，真理才是最崇高而且最安全的道德理想。

蒸汽机的发明——1776年，英国人詹姆斯·瓦特发明了第一台蒸汽机。由此，他发现了一种使用自然力量的便捷方法——将热能转化为动能，从而代替完成一些以前人们必须通过体力完成的工作。蒸汽机很快被完善，并与别的机器相结合，一起应用于生产制造。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英国人的两项发明——织工哈格里夫斯发明的珍妮纺纱机（1767年），以及牧师卡特莱特发明的动力织布机（1785年）。如果采用手控制纺锤的原始方法，一个人一次只能处理一支纱线，但是使用改良之后由蒸汽驱动的纺纱机，一个操作工处理12000支纱线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工厂制——只要保持原始的手工劳动模式，大多数工匠就都会在家里工作。这些“家庭产业”只需要极小的资金，因为每次只会购买很少的原材料。而机器是很昂贵的，机器投入生产需要大量的原材料。因此，有资本的人开始了“工厂生产”，他们雇佣工人来工厂挣工资。很快，一个雇主就能雇佣几百个挣工资的工人，依靠他的管理来生存。工厂在煤和铁获取方便的地方成倍增长。在英国，像兰开夏郡的一些社区，过去人烟稀少，现在诸多人口稠密的城市迅速崛起。成千上万的人突然涌入了这些新的工业中心，而在此之前，他们都居住在空旷的田野上。

机器制造的商品价格比传统方式生产的更便宜。因此，所有那些继续从事家庭产业的人不得不降低他们产品的价格，并陷入贫困。特别在纺织产业中，从旧的方式到工厂制的过渡时期，给很多人带来了可怕的痛苦。

英国的工商业霸权——我们通常所说的“工业革命”，首先发生在英国。当法国和其他国家之间的战争阻碍了欧洲大陆制造业发展的时候，英国却成了世界的工厂。英国的纺织品和铁器对俄罗斯农民、美国拓荒者以及印度贵族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英国的工商业霸权一直持续到19世纪下半叶，但现在面临着美国、德国以及法国的激烈竞争。

铁路——平行木制轨道组成的道路自古以来就有使用。铁轨上用马拉的矿车最早出现在威尔士的一些矿井里，用来将煤炭运送到港口。1804年，工程师特里维西克发明了第一辆用来拉这些矿车的蒸汽机车。10年之后，也就是1814年，乔治·斯蒂芬森制造了一个改良的火车头，但他这个发明的价值仍然没有打动人们。他继续完善他的发明，在1825年，他又制造了一辆火车头，这个火车头能以每小时11英里的速度行驶。5年之后，他为利物浦和曼彻斯特铁路制造的“火箭号”火车头的时速达到了35英里。这一成功在整个英国掀起了铁路建设的热潮。1840年，英国的主要城市都通过铁路连接起来。

欧洲的主要国家和美国迅速效仿英国的做法。在美国和加拿大修建的铁路贯穿了整个北美大陆，建造这条铁路如同建立一个帝国，而且其效率超过了世界历史上任何一支军队。欧洲过剩的人口被分散到这片还未被破坏的广袤荒野上。繁荣的城市和快乐的农田在这片野兽出没的古老土地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崛起。

铁路建设的影响——铁路为所有国家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货物运输变得便宜、快捷而且可靠。农场种植的农产品，矿山开采的矿石，工厂的产品，这些都可以很容易地运往全国各地。穷人的食物变得越来越便宜，饥荒的恐怖也一去不复返。书籍和报纸可以送达每一个村庄，教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得到更广泛而且有效的传播。以前国外旅行的种种不舒适和危险也消失了，人们现在很容易就可以去其他国家旅游，会发现那些陌生人也有许多优秀的品质。种族偏见——无知最糟糕的产物之一，现在也遇到了铁路这个天敌。

蒸汽轮船远航——1807年，美国人罗伯特·富尔顿制造的第一艘蒸汽船在哈德逊河进行了试航。1819年，富尔顿还建造了第一艘横渡大西洋的轮船。他从美国萨凡纳航行到英国利物浦花了26天。现在，英国和德国一流蒸汽轮船公司的快速班轮横渡大西洋只需要5天。廉价和快速的海洋运输所带来的影响使远东地区也变得触手可及。从欧洲到中国和日本的旅程不到一个月就能完成。巨型蒸汽轮船完成了亚洲的原材料和欧洲商品之间的贸易，同时也将西方的新观念带到了亚洲。引进了新的理念，这些理念很快就转变了那些古老而且牢不可破的东方社会体制。1869年苏伊士运河的开通，使印度以及远东地区与欧洲之间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亚洲的贸易又一次通过其历史性的通道，如同之前通往热那亚这样的地中海港口的航线一样，进入了一个新的繁荣时期。

电报和电话——所有的新发明中最奇妙的就是电报。早在19世纪，人们就开始做相关的实验，但是美国人塞缪尔·摩尔斯发明了用于发送和接收信息的实用仪器（1844年）之后，电报才被普遍使用。经过几次失败，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之后，电报电缆终于被放置在海底，连接了英国和美国。现在，电报电文可以传送到世界各地。1896年，意大利人伽利尔摩·马可尼发明了一种无线电报系统。“马可尼式无线电报”现在仍然不断地在英国和美国之间传送着讯息。船舶在高速穿越海洋的同时，也保持着与各个陆地电台之间的通信。

1877年，美国人贝尔发明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完美仪器，在那以后，电话便开始普遍使用。无线电话，已经被美国海军采用，这是最近一个被应用于战争的科学奇迹（1907年）。还有一个发明比之前这些更加引人注目，虽然这个发明不是那么重要，它就是1907年发明的传真，实现了用普通电报线来传输图片。所有这些发明将各个国家凝聚在一起，成为一个大家庭。现在从巴黎到北京之间的距离比一个世纪之前巴黎到伦敦还要近。

1便士邮资和万国邮政联盟——直到19世纪初，将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的信件寄到另一个地方还是非常困难的。即使在某个国家国内寄信，邮资也十分昂贵，而且只有较大的城市之间才有定期的邮政联系。1830年，一封信件从伦敦寄到爱尔兰仍需花费1先令的邮资。1837年，英国议会通过了一项决议，规定每封信件的邮资统一为1便士，英国的例子很快就得到了所有文明国家的效仿。在旧的制度下，每个英国人每年平均寄4次信件；而在1900年，则达到了每人每年平均56次，也就是说，整个英国一年内共寄了2324万封信件。

在德国的建议下，22个国家于1874年加入了“万国邮政联盟”。在1878年的第二次邮政联盟代表大会上，参加联盟的国家代表了全世界7。5亿居民。现在，整个文明世界都被万国邮政联盟所接纳，所有国家为邮政的目的组成了一个国家。现在从东京寄一封信到柏林所需的邮资要比70年前从巴黎寄到马赛便宜得多。不同国家间的通信增加了上百倍。

报纸的发展——1702年，世界上第一份日报在伦敦问世。公共媒体的现代化发展始于英国并非偶然。1702年是英国国王威廉和玛丽统治的最后一年，他们在1689年签署了《权利法案》。政治自由，包括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的权利，一直都是孕育充满活力的公众舆论的温床。在古希腊民主时代，印刷术还没有出现，于是自由与公共演讲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而在近现代社会，新闻是自由的，还是受压制的，是衡量一个政府开明还是专制的忠实反映。

在美国，共和政体的各种机构对公共事务一直有着广泛的兴趣，1902年，美国一共出版了20156种报刊。与此同时，专制统治下的俄罗斯在1900年仅仅出版了826种报刊。另外，在1777年，专制统治下的法国出版了第一份日报，而且也是当年唯一的一份；而在法国大革命期间，上千种政治报纸和期刊突然之间涌现出来，这个情况非常值得注意。

新闻界是最强大也是最有影响力的教育媒介。近现代大量的报纸给人们带来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电报新闻，并向读者解释了所有难以理解的东西。报纸的撰稿人声称他们通过对各种公共事件的公开批评表达了那些读者们的观点。他们也在很大程度上形成了公众舆论，这一点从公民如何投票选举议会代表和官员上面就可以看出来。从政治的角度来看，新闻界实际上可以被称为一个更大的议会。

历史加速发展——蒸汽机、铁路、巨大的远洋轮船、电报、邮政系统以及报纸，这六者是现代社会的主要创造者。它们结合在一起加速了历史的发展，并使其达到了1个世纪之前不可想象的速度。过去需要几百年才能完成的改革和变革，现在只需要一代人就能完成。在最近所发生的快速变化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日本按照西方路线的改造、非洲的分区和产业开发以及美国和加拿大西部的移民。所有这些事件我们接下来会有更详细的讲述。

教育和人道主义事业的发展——现代西方文明有时会被指责过于专一地追求物质的目的。有人认为财富和权力是现代西方文明唯一的目标。但是，从现代西方文明在普遍的教育和道德上所取得的进步来看，这种观点并不是完全公正的。

公共教育——在法国大革命之前，欧洲一半以上的人口都是文盲。腓特烈大帝在普鲁士推行小学义务教育（1763年），但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这个英明的榜样才被欧洲国家广泛效仿。在德国，现在很难找到一个不会读书写字的年轻人，在其他大多数西方国家里，文盲也很少。

教育的普及使人民的生活变得更加自由且更加有趣。迷信已经在人类身上产生了如此大的影响，但是现在它不得不让位给启蒙运动。宗教不容异己是欧洲苦难的根源，但是现在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接受了更宽容同时更人性化的宗教观点。政治智慧的增长也为人们提供了参与自由宪政政府的机会。此外，有经验表明，受过教育的、聪明的工人比文盲工人的生产效率要高得多。因此，在公众教育上花费的钱被普遍繁荣所带来的巨大利润返还给了国家。

奴隶制的废除——自远古时代以来，奴隶制在世界各地都存在，那里的农业或者其他产业需要劳动力。我们都听说过腓尼基的奴隶贸易，以及晚期罗马共和国对奴隶的残酷对待。基督教教导人们要对奴隶仁慈，但并没有禁止奴隶制作为一种制度继续存在。贩卖奴隶和战俘盛行于整个中世纪，其中撒拉森人对此尤为热衷，罗马是主要的市场之一。然而到了13世纪，奴隶制度被抛弃，奴隶们逐渐变成了农奴。

但是这一变化只是出于经济便利而非仁慈的目的，这可以从发现新大陆之后非洲奴隶贸易的发展得到证明。然而我们不能认为是白人首先残酷地虐待了黑人。葡萄牙人发现奴隶制度和奴隶军队在黑人部落中十分常见。在16、17以及18世纪，葡萄牙、西班牙和英国都参与了非洲奴隶贸易。在《乌得勒支和约》（1713年）中规定英国的奴隶商人有权在40年内将14。4万名黑奴贩卖到西班牙殖民地。

在18世纪末期，一些英国议员开始谴责奴隶贸易是残酷和野蛮的。他们获得了追随者，并且成功通过了保护奴隶免受过度虐待的法律。1808年，英国通过了一项废除英国奴隶贸易的法案。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其他国家也被要求采取措施反对罪恶的奴隶制。

1833年，英国人民为他们在奴隶问题上的仁慈和无私做出了最高尚的证明。在那一年，英国议会通过了一项法律，命令解放所有在英国殖民地上的奴隶，共有63。9万名奴隶恢复了自由。英国政府则用公共资金向之前的奴隶主支付了2000万英镑。法国殖民地的奴隶在1848年被全部解放，6年之后，整个法国永久废除了奴隶制度。因为奴隶制问题而引发的可怕的美国内战，我们接下来将会提及。自从非洲落入欧洲国家的控制之后，那些在非洲有利益的大国就签订了在该大陆所有地区都废除奴隶贸易的协定。

红十字会——在古代和中世纪的战争中，战争的残酷往往超出其实际的需要。不仅战俘会被杀害、虐待或者被作为奴隶贩卖，而且他们自己军队中受伤的士兵也只能得到最基本的医疗救助。16世纪以后，一些欧洲国家成立了一些私人社团，目的在于战后救助伤员。在现代，同情受难的人们已经成为整个人类更普遍的一种品质。人们已经学会理解战争是国家或政府之间的斗争，而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既然战争还不能被完全消除，那么人们至少应该设法减少个人在为国家服务时所遭受的苦难。为了这一目的，1864年在瑞士日内瓦召开了国际会议，许多国家缔结了《日内瓦公约》。这个国际公约要求所有的缔约国政府允许医生和护士在战场上服务。所有医护人员，以及他们的马车、帐篷等，都以一个带有红十字图案的白色徽章或标志来区分。他们是中立和不可侵犯的，同时救助双方的伤员。各地很多救助伤员的协会都联合起来加入了国际红十字会。成千上万被救助的人们都心存感激，要是在过去，他们都会在战场上悲惨地死去，红十字会是对现代文明人文精神的最好致敬。

医学水平和公共卫生的进步——科学发现使疾病的预防和治疗水平得到了惊人的完善。人类已经变得更健康、更强壮而且更快乐，现代的医生无论在哪里都能扩大他们的工作所带来的福祉。

第一个值得注意的现代医学发现是将天花接种作为预防天花的措施。天花接种就是人为地将天花病毒接种到人身上，它在古代就被人们所熟知，现在（1908年）的中国也很流行。天花接种于1718年从土耳其传入欧洲。这也是非常危险的，因为接种过的病人有可能会将天花传染给其他人，有时候他自己也可能会因病情加重而死。1796年，英国医生爱德华·詹纳发现，人们可以接种患有牛痘的牛身上的病毒。这种“牛痘疫苗”只会使病人产生很少的脓疱，但能使他对天花免疫。自从爱德华·詹纳发现牛痘疫苗之后，疫苗接种已经变得绝对安全。它已被证明是医学史上最伟大并且最有益的发现之一。天花以前经常在欧洲肆虐，一个国家一年就有数万人死于天花。在强制接种疫苗的德国，1898年死于天花的仅有15人，而全国人口总数则为53753140人。

1850年以来，城市的公共卫生设施就开始系统地建造。最近建造的净水供给和污水处理工程在许多情况下都超过了著名的古罗马水利系统的尺寸和建造难度。通过各种各样的预防措施，特别是通过强制城镇执行最严格的清洁工作，那些先进的国家已经使瘟疫和霍乱的蔓延变为不可能，而这些传染病在过去常常导致欧洲人口锐减。

医学进步的历史重要性——尽管所有这些医学进步对历史的影响无法直接估量，但毫无疑问是非常深远的。它们提高了人们在各种工作中的效率，消除了过去由于传染病所导致的公共事业中断的情况。这些国家也变得更加富有，目标也更加坚定。

修建巴拿马运河可以显著地说明目标坚定的意义所在。在苏伊士运河建成一段时间后，一家法国公司开始修建巴拿马运河。但是法国人的尝试以失败告终，主要原因是巴拿马地峡的致命气候。热病和痢疾夺去了数百人的生命。后来美国政府着手修建巴拿马运河时，首先派出了一个专家委员会来改善当地的卫生条件。这个委员会的成功堪称一座20世纪初医疗科学胜利的纪念碑。热病和痢疾几乎在运河区彻底绝迹。工程师们可以继续投入修建运河的工作，因为没有任何传染病会推迟或中断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