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爷他……”
“说!”
“老爷他去青楼了!”
“……??!!!”
冯夫人一张脸由白变青,由青变黑。
她领着健壮的家奴和几个婆子,气势汹汹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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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爷被冯夫人亲自从青楼揪出来,面子里子都没了,酒也醒了。两人勉强撑到回府,关了门就开始吵架,吵架声里还夹杂着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吵着吵着,似乎还打起来了。打得不可开交,谁都劝不住。
尚书府闹了一整夜,清晨还叫了大夫。
所有人都不得安生,唯独西院,因位置偏僻,独享一夜清净。
孟翎一觉醒来,就收获了路生崇拜的眼神。
“少爷,你好厉害!”
“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昨晚,老爷——”
路生话音未落,院门被人敲响。
平时院门都是锁上的,外边推不开。孟翎让路生去开门,片刻后,进屋的人多了一个。
“翎儿。”孟澎唤道。
孟翎背对着内室的入口,正撅着屁股叠被子。
整个院子就两个人,总不能什么都让路生干了,他不得累死。孟翎自诩没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上大学独立惯了,有些事都不叫路生,而是自己随手做了。
听见有人叫他,孟翎疑惑扭头:“爹……卧槽!”
看着面前青紫猪头,脸还破了个口子,伤口贴着一块纱布,与往日的英俊潇洒帅大叔形象找不出半点相似。
孟翎震惊道:“你谁?!为什么有我爹的嗓音?”
被揍成猪头的男人幽幽道,“我就是你爹。”
孟翎:“…………”
少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孟澎道:“你算得还挺准,我确实遭了大难。”
被打了一顿就算了,脸还被摔裂的茶盏瓷片割了个口子,大夫来看过,很严肃地说必须仔细养着,各种忌口,还要花大价钱买上好的伤药和祛疤药膏,否则以前的帅脸必定一去不返。
看到渣爹变成这幅惨状。
孟翎转过身去继续叠被子,肩头不断耸动。
孟澎以为他在哭。
“爹专门请来了张太医,太医说养几天,脸上的青紫就没了,只需静养祛疤。无须为了爹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