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相信嘛。”宝玉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他对这个大哥并不熟悉:“你说,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袭人哄孩子。
宝玉道:“若是真的,倒是一件好事。这些个须眉浊物,糟污婆娘,没一个干好事。”
袭人笑道:“你倒是又评价起来了,好好地把衣裳脱了吧,别玩了。”
宝玉遂把此事丢过脑后。
静姝发现,最近她去请安,路上跟她偶遇请安问好的人多了起来。
她不由觉得好笑。以前读书,读到“前倨后恭,思之令人发笑”还没什么真情实感,如今却切切实实体验了一回。
平日里,管家婆子得脸丫环们见她都自矜身份,请安都拿着架子,如今倒是都恭恭敬敬行大礼,行礼之后更是等她走远了才起身,一个比一个有规矩。
“我也是做了一回苏秦了。”静姝私下跟贾珲调侃。
贾珲笑她促狭:“不过这么一小点,可比不得苏秦,你等着吧,日后有你‘身佩六国相印’的时候。”
“那我可等着了。”
日子在贾琏日复一日的罚跪中路过。贾珲怕贾琏偷懒,上下欺瞒,每天都派人盯着。
贾琏叫苦不迭。
他原本想偷偷溜掉,再找人顶替,没成想贾珲轻轻一挥,堵了了前后左右所有小路。
隔壁贾珍叫了贾琏几回出去吃酒,都被贾珲堵回去了,他碰了个没脸,好些日子没有再上荣国府来。
就在贾府暗流汹涌,贾琏痛苦度日的时候,一封信从扬州传来。
“什么,敏儿去世了?”贾母撕心裂肺的问道。
报信的下人也满脸是泪,痛苦的点点头。
满屋的人赶紧劝。
“老太太节哀。”
“您当心身体。”
“别让姑妈泉下有知,都走不安稳。”
“……”
七嘴八舌的劝慰并没有安慰道贾母,她只想知道,女儿是怎么去世的。
“夫人是病重,不治身亡,只留下了七岁的姑娘。”下人磕头道。
贾母想起来外孙女,心下的痛苦暂缓,赶紧叫人给扬州回信。
“敏儿走了,外孙女谁管?还是接到我这边来吧。琏儿呢?快去叫他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