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涨红了脸,话说出来是他们没理,况且涉及到长辈,他也不好直接对贾琏说,只能含糊其辞,指望贾珲出来打发贾琏。
贾珲看着他表演,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贾琏看向他:“大哥?”
贾珲道:“我也不知王仁兄是什么意思,什么你的人?谁啊?”
王仁见贾珲不认账,急了:“哎,我说,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就这么了结,你好我好大家好,闹出来亲戚之间不好看,外人听了也笑话……”
贾珲打断:“原来你们还知道什么是笑话?”
王仁脸色涨红:“你什么意思?!”
贾珲冷笑道:“四大家族?呵,四大笑话吧!丢人现眼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不介意再多一件。我也是纳了闷了,你们干污糟事的时候不觉得笑话,怎么这会儿就觉得笑话了。合着面子是你们的裱糊匠,只要不闹出来就当没事儿是吧?”
贾琏觉得自己也被骂了,他条件反射心虚低头。不过听了这半天,他也渐渐琢磨过味儿来了。这几天家里闹的事就那么一件,大哥又寸步不让,只可能是母亲嫁妆的事。
他缓缓抬头看向王仁,眼里是不可置信:“我娘的嫁妆,是你拿的?”
王仁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什么叫我拿的,是下人不懂事……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回头叫他们填补上。”
“这会儿拿我当傻子耍,就没什么意思了吧,王大哥。”贾琏面色冷硬:“你也说了,咱们之间,谁家不知道谁家的事儿,里面什么瓜葛都心知肚明,讲场面话就没什么意思了。”
王仁语重心长:“话何必说这么清楚,琏兄弟,就让事儿囫囵吞枣的过去,不好吗?”
“若是别的事,就那么含糊过去,我也无所谓。但这事儿,不成。”贾琏推开王仁,站到贾珲身边。
王仁看着他们兄弟,面色铁青:“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贾珲道:“我还没吃过罚酒,不如王兄请我吃吃,我也尝尝是什么味儿。”
王仁知道事情没法善了,拂袖而去,撂下狠话:“下一次来的人,可就不是我这样无足轻重的小喽啰了。”
贾珲:“静候佳音。”
王仁更生气了,加快脚步消失。
“大哥,真的是他呀?”贾琏还有些不敢相信,他和王仁差不多是一起长大的,互相玩的也挺好。
“是,也不是。”贾珲道。
“什么意思?”贾琏疑惑。
贾珲看向贾琏:“你就没有怀疑过别人吗?”
贾琏:“还有谁啊?仔细想想,王仁像是能做出这事的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干。难道他还联合了别人?”
贾珲看向贾琏清澈的双眼:“王仁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还听不懂吗?”
“啊?”贾琏睁大双眼,两只眼里是如出一辙的迷茫。
贾珲摇摇头:算了,不知道也好,起码证明他心没那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