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珲道:“其人惯会装模作样,沽名钓誉,姑父没见过几次,自然被其诓骗了去。——信已经递到二叔手上了。”
静姝道:“他才刚来,夫君想办法阻止了便是。”
“问题就在这儿了,今天一见,二叔对他也推崇备至,不仅引为知己,还打算和他联宗。”
“啊?!”静姝也惊了。
贾珲也气着了,虽然贾雨村的卖相确实很好,看着像有大才的,可贾珲看过原著,虽然如今已忘得差不多了,但关键的人物还是记得的,尤其是这个贾雨村,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我今天力劝了二叔,二叔虽有些迟疑,但我觉得他并没有动摇,还是倾向于相信贾雨村的。”
贾珲心想:没有做官还是不方便。二叔就算官职不高,但他爹贾赦不靠谱,在外面看来,贾政就是贾府的门面,他随便和某个世交提一嘴,便能轻而易举的推贾雨村出去,他并不能跟在身边阻止,该怎么办呢?
贾珲后面又劝诫了几回贾政,贾政见侄儿说的严重,什么贾雨村就是个道貌岸然之徒,帮了他肯定会害了我们贾府,姑父是一时被他欺骗了之类,贾政一时倒有些迟疑了。他去信一封给林如海,再次询问贾雨村之事。
殊不知,贾珲早就给林如海去了信,信上还附了贾雨村曾经做官时做过的各种事。
次日,贾府在照常地请安用膳之时,清晖院中一声巨响传来。
“发生了什么?”消息传到内院,众人都很疑惑,看向静姝。清晖院是贾珲和静姝的居所。
静姝也很迷茫,她也不知道。
“快回去看看吧。”众人忙道。
“啪!”
静姝在院门外,就听到了清晰的茶杯碎裂的声音。
她忙走进去,看见下人在一箱一箱的往院子里摆东西,贾珲站在房檐下走来走去地看。
“怎么了?”静姝上前问道,她看出贾珲是真的心情很差。
“这是我娘的嫁妆。”见到静姝,贾珲的脸色也没有改变。
嫁妆?静姝疑惑,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吗?她走过去,一样一样细看。
只见大多数箱子都很陈旧,并无多少打理的痕迹,像是在库房里存了多年。
“这一部分是我锁起来的,钥匙谁都没给,就在我的手里。”贾珲解释。
那出问题的就是剩下的一部分了。
静姝看着擦拭崭新的那一部分,这一部分也占整个箱子的三分之一了。
“这一部分…”贾珲摸向箱子:“都是书籍和字画,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因为要常晾晒,我在府里留了钥匙。”
静姝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她也是懂画之人,拿起来一幅幅看,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这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