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汗了,很热?”
薄祎盯住她。
谢旻杉随意点了点头,像嫌她多管闲事,懒得多讲。
不容置喙地说:“我们现在出发去医院。”
“不用。”薄祎冷声拒绝。
“那你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大事。”
不高兴被敷衍,谢旻杉语气重了一点,“什么叫大事,手没力气不是大事?”
“只是睡觉压到了,发麻,现在好了。”
薄祎像展示健康度一样,把她手里的玻璃杯接了过去。
谢旻杉无语。
暗忖了会,“以前有过吗?”
“有。”
“确定没有关系?”
“嗯。”
谢旻杉只好不再过度关切。
成年人该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无论低血糖、情绪不好还是隐疾,薄祎心里清楚就可以。
她不想说就是隐私,谢旻杉尊重。
一口一口喝着水的薄祎,脸庞清瘦虚弱,手腕也在微微颤动,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着阴影。
这些都让人不能忽视,也不能乐观。
谢旻杉想,这些年来,你过得也就这样。
还以为你会很好很好呢。
房间的寂静让谢旻杉难熬,她想直接离开,又打算找点什么再说一说,起码等薄祎喝完水。
不至于突兀告别,留给薄祎攻击她的话柄,比如是不是装不下去了之类的。
“我刚才就想问,你有发烧吗?”
“今天室外冷,你穿得太少了,是不是没有准备厚衣服,我可以借你。说不准就是风寒发烧引起的难受,你自己还不知道呢。你今晚不应该洗澡的。”
谢旻杉出现在拍摄区时,最先看见的不是新娘新郎,而是薄祎,她像一颗沉默的树,立在那里,彷佛一切与她无关。
两人撕破脸诀别是在夏天,重逢在初冬。
谢旻杉却一眼看出来,她瘦了很多,可见她衣衫之单薄。
“没有。”
“我也不知道。”
薄祎先是习惯性地否定了,拒绝关心。
而后可能觉得谢旻杉的话有道理,惜命改了口,语气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