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往旁侧撇了眼,顿了顿。
沙发上放着个枕头,上面有一根发丝,很长,微卷,属于闻声的头发。
还有这上面残存的温度,苏棠不用想也能知道,闻声今晚是在这里睡的。
可这沙发这么软,能睡得舒服吗?
闻声端着水回来时,毛毯下清瘦的一张小脸难得扬起来一点,虽然依旧没有和她对视。
她举起本子:你睡沙发?
闻声没有遮掩,直截了当点头,“对。”
她把水杯递过去,“喝点热水。”
水杯是猫猫头水杯,很可爱的暹罗猫,特色的黑脸让苏棠抽神关注了眼,很快重新回到闻声的身上。
她捧着水杯,也不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等着。
闻声在她身边坐下,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拆,次次啦啦的,很像药片的包装壳子。
“我不放心你。”闻声知道她在等什么,坦然说,“你自己睡,万一有什么情况,我没办法知道。”
苏棠纳闷,她锁着门,闻声也进不来啊。
闻声看她皱了皱鼻子,笑笑,“我有钥匙的。”
她定了闹钟,应该再过会就会响了,原本是打算那时候悄咪咪用钥匙去开门锁,看苏棠的情况,没想到苏棠自己先出来了。
苏棠更郁闷。
那她完全是白锁门。
次次啦啦的声音停止,闻声拿起桌上那杯没有白雾的水喝了一口,然后仰头,把什么塞进了嘴巴里。
她在吃药。
苏棠眨了眨眼,她在吃什么药?
她偷偷地将视线投过去。
迅速瞄了一眼,不过她看清楚了是布洛芬的盒子,无他,痛经必备药品,绝对不可能认不出来。
“噗嗤。”闻声笑了一下。
苏棠有点脸热。
她吃布洛芬,来月经痛经?还是哪里痛?
“我没事。”闻声按了按太阳穴,尽管疲惫但看着苏棠可爱的动作,心都要化掉。
苏棠眼睛睁大,她才没有担心。
像是要给自己证明一样,展开本子,不写关心的话,冷漠写:我要睡觉了。
闻声笑意更深,歪倒在沙发上,差一点距离,脑袋就碰着苏棠的腿,可怜兮兮,“其实我有事。”
苏棠垂着眼眸,她这样栽在沙发上,苏棠将她看得更清楚。
身体的僵硬比内心的咯噔晚到一步。
闻声的脸色很白。
是真的在不舒服。
也是啊,不是不舒服谁会乱吃药。
苏棠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