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胳膊疼,使不上劲,你帮我脱好不好。”景溪坐在凳子上望着她,眼里满是依赖。
谢徕想拒绝,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了,像烫嘴似的,滚了又滚,终是咽了下去。
她努力装作平静,却不知通红的耳朵早已出卖了她,脚底一阵发软,深呼吸了几次,终于鼓起勇气伸手。
明明已经很小心,却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那片细腻的肌肤。
除去被绷带包裹着的,裸露在外的肌肤雪白,像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吹弹可破。
谢徕忍住不到处乱看,用热乎的毛巾轻轻擦拭皮肤,怕弄疼她,动作格外小心翼翼。
浴室闷热潮湿,两人的呼吸相互缠,不经意的吹在脸上,连手指都在发麻,颤抖。
景溪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直勾勾看着她。
谢徕生得很好,轮廓流畅,鼻梁秀气,眼睛又大又圆,双眼皮大外双,明明该是甜美系的五官,一组合起来给人的感觉却是有点冷冷的,御御的。
“内衣不脱吗?”
谢徕手抖了抖,小心翼翼问:“要脱吗?”
“脱了吧。”
景溪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谢徕是她老婆,给她老婆看有什么不好的,况且应该早就看过了吧。
谢徕咽了咽口水,转到她身后,把乌黑稠密的秀发拢到一旁,露出光滑的背,颈椎骨节在皮肤下轻轻起伏,像春溪里藏着的鹅卵石。
脊背线条流畅,自肩头一路向下,她微微前倾,优美的肩胛骨像一对收敛翅膀的雨蝶,腰窝时浅时深,乌黑的长发不经意间滑落几缕,更衬得那肤白胜雪,惊心动魄。
浴室里水汽越来越重,镜子上只有两个模糊的身影。
呼吸越来越重,谢徕保持理智的同时还要兼顾眼睛,避免亵渎更多美丽,这是她的罪过。
景溪歪过头,天真地问:“老婆,你为什么不看我?”
因为心虚。
谢徕强撑起精神假笑,“没有啊。”
因为她转身的动作,身前的光景倾泻而出,谢徕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注视她,极力忽视余光中的那片光彩。
“可是你的脸好红。”
“浴室太热,我有点闷得慌。”
“你快转过去,我快擦,不然一会感冒了。”谢徕催促道。
她这话说的很矛盾,这么热又怎么会感冒。
景溪只当她是有点害羞。
刚见到也是,摸了下耳朵就支支吾吾的,笨的有点可爱。
终于擦完,谢徕把睡衣内衣一股脑丢下,匆匆忙忙跑出去。
得以窥见天光,谢徕一头扎进沙发大喘气。
她长这么大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别人的身体,光是牵个手就害羞的不行,更别提让她给人擦身体了。
过了一会儿,景溪从浴室出来,谢徕看直了,觉得这条裙子的设计师真是个天才,怎么会设计出这么完美的裙子。
她的身材被完美诠释出来,背薄薄的一片,锁骨处浅浅凹陷,肩线自天鹅颈迤逦而下,顾盼生姿,纤细的长腿修长匀称,优雅。
原本稍显空旷的领口被她穿上后,自觉调整好位置,做出最贴合的举动。
景溪勾唇:“我好看吗?”
谢徕连连点头。
谁不爱看美女?反正她喜欢。
纯粹的欣赏是看得出来的……或许有一点歪心思,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多得是对女性最纯真,最纯粹的尊重与欣赏。
不带有攻击性的,不会引起任何不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