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很快的。”他说,“等你分化成Omega,就能被标记了。到时候,你还得跪着感谢我呢!”
白舒月突然放弃挣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软软地靠在那两个男生身上。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像认命了。
黄毛笑了:“这就对了嘛。识时务——”
在他靠上来的一瞬间,白舒月膝盖狠狠顶在黄毛的裆部。他惨叫一声,手里的注射器掉在地上。
另一个男生弯腰捡起注射器:“你按住她。”
白舒月胳膊被反剪在身后,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脖子完全暴露出来。男生扯掉她脖子上碍事的项链,丢在地上。
针头扎进腺体的位置,刺痛感传来。
白舒月直接脱力,摔在地上。
旁边的黄毛刚缓过劲,从地上爬起来,手指碰到她的肩膀。
白舒月动了下。
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美工刀,用力朝对方的腺体划下去——
血瞬间飙出来。
其他两个人都吓傻了。
白舒月摇摇晃晃站起来,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所有的恐惧都转化成了冰冷的愤怒。她握紧美工刀,刀尖对准剩下的两个人。眼睛里没有眼泪,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狠戾。
“疯子……”其中一个男生后退了半步,“她疯了!”
见他们不敢上前,白舒月看了眼地上的项链,她没有丝毫犹豫,抓起项链后退着离开教室。
走廊在眼前旋转。
白舒月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要跑去哪里。她只知道不能停,不能停,停下来就会被追上。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是血的味道吗?还是刚才那个男生的血溅进了嘴里?
她冲到一楼,推开消防通道的门,冲进夕阳下的校园。
操场上还有几个学生在打球,看见她满脸是血地跑出来,都愣住了。
白舒月张开嘴,依旧没有声音。
她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找到通讯录里唯一的联系人。
秦筝。
拨号。
嘟——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像一把锤子,敲在她心上。
秦筝,接电话。
求你了。
第四声。
第五声。
然后,自动挂断了。
白舒月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意识也跟着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