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云清把何秀拉到屋内
“我的天老爷,丫头,你这是哪捡的人,怎么,怎么成这样了。”
绕是何秀活了三四十年,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床上的人此刻下意识蜷在被窝里,脸色惨白,裸露出来的皮肤尽是些乌青的痕迹,一些暴露性伤口甚至在被水泡过后有些发白。
江云清探了探床上人的呼吸,又摸了摸人身上的温度。
“二婶,你快去烧个水,给她这一身擦擦干净,我去找身干净的衣服,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能用的上的。”
何秀忙应下,扭身赶紧去灶房起火烧水。
江云清也翻箱倒柜找出来自己十来岁左右的衣服,整出一套放在旁边,又赶忙翻着自己的药材存货。
还有几株打不死、几块生姜、还有前些日子集镇上买的大枣,以及去年冬天屯的一些保存很好的防风等等。
江云清一股脑把它们都掏了出来,又分门别类放放好。
此时在何秀大火猛攻和紧急情况下的精湛烧火技术下,水也被快速烧好。
江云清和何秀立马把人从被窝里轻轻地剥了出来,把乱七八糟的头发用帕子包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伤口,用温水把人身上仔仔细细地擦洗了一遍,在细细蘸干水分后,又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江云清把人抱在怀里坐在凳子上,指导着何秀把床上的东西换了一套,两个人又合力把人塞进被窝里。
刚把头上的帕子解开,两个人清理了那些脏污没多久,就听见江津的声音在外边院子里响起。
“小清丫头,我把你大伯叫过来了,病人现在方便进来吗?”
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被江云清打开,救人心切的江大伯也立马一闪身进了屋子,立马锁定病人的位置迎了上去。
何秀小心翼翼地把一方粗布铺在女子脑后,头发上面的脏东西已经少了很多,水分也被弄的差不多干了。
江大伯抓起那姑娘纤细的手腕,几乎是一把就能捏着骨头,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肉附在上面。
没一会儿,他就眉头紧锁,细致地将人的手腕塞进被子里,又让江云清把情况粗略说了一遍。
让何秀帮忙着把一些在手臂上的伤口给自己看过后,江大伯拧着眉头,打开自己的药箱子。
“外伤瘀滞,被打后皮肉受损,气血运行受阻,出现青紫。
湿毒浸淫,伤口淋雨浸泡后水泡发白,为湿邪侵入破损肌肤,郁而化热,易发溃烂。
淋雨受寒,寒邪闭阻毛孔,肺卫失宣,还有些许风寒之兆。”??????
他翻着药箱一边对众人说着结论,一边又将带来的草药细细列在案几上。
“来的时候我只带了些常见病症药草,如今若要入药开方子还差些,你们家里可还有防风、桂枝之类的药草?”
江云清忙道:
“去年我囤了些防风,保留的尚可,还能用用”
门外避嫌的何津也忙加了一句:
“我家也还有些,桂枝我家也有些许囤积,我现在就去拿!”
“那样便好。”
江大伯问过江云清灶房的位置后,又挑出需要煎服的草药,把一些外敷的药草处理方式和江云清两人细细说过后,便过灶房煎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