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28日清晨,容城的霜花还凝在福兴里老巷的瓦檐上,江七燕的运动外套已被晨跑的寒气浸得微凉。她刚把热豆浆塞进夜清梅手里——这是她每天雷打不动的“早餐任务”,腕间的“守心”手铐(刻“梅”字)蹭过夜清梅的指尖,金属凉意混着豆浆的温度,让法医姐姐难得挑了下眉。
“燕子,昨晚的结案报告我放你桌上了。”夜清梅抿了口豆浆,银框眼镜上蒙了层白雾,左腕的旧手表(刻“守心”)与新手铐轻轻碰撞,“今天要去福兴里18号院?”
“嗯,陈默刚发的定位。”江七燕的虎牙在寒风中闪了闪,手机屏幕亮着——陈默的圆框眼镜头像疯狂跳动,“说菜园里发现个人,旁边有空农药瓶。”
话音未落,警务通骤然炸响。江七燕按下接听键,周阿婆带着哭腔的声音撞出来:“七燕啊!福兴里18号院赵大柱叔倒菜园里了!旁边有个空瓶子,味儿不对……”
夜清梅已经抓起勘查包,浅蓝解剖服外罩的米色风衣被风掀起一角:“走,我开车。”
一、青石板路上的警笛
福兴里的青石板路结了层薄冰,江七燕的警靴踩上去“咯吱”作响,运动鞋带在奔跑中松了半截也顾不上系。夜清梅跟在后面,勘查包的背带勒得肩头发紧,却始终保持着三步距离——这是他们婚后形成的默契:她负责开路,她负责殿后。
18号院的木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赵大柱去年种的辣椒串,红彤彤的,此刻却沾着几点暗沉的污渍。江七燕推开门时,正撞见邻居孙婶瘫坐在门槛上,手里攥着块湿毛巾,指节泛白:“七燕警官……我早上送酸梅汤,就……就看见他躺那儿了……”
夜清梅没说话,径直走向菜园。篱笆是用竹篾编的,挂着霜,园子里种着青菜和萝卜,垄沟里散落着几个空农药瓶——其中一个标签被撕掉了一半,瓶身还沾着泥点。赵大柱仰面倒在垄沟里,身上盖着件旧棉袄,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身旁那个撕了标签的农药瓶滚在脚边,瓶口还沾着些许白色粉末。
“没挣扎痕迹。”夜清梅蹲下身,指尖悬在赵大柱鼻尖上方,“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初步判断中毒。”她从包里摸出便携检测仪,对着空气一扫,“有机磷类农药,浓度很高。”
江七燕的虎牙咬住了下唇。她想起新细纲里的提示:“熟人作案可能性低”“误触农药瓶”。此刻,孙婶的啜泣声从身后传来,周阿婆提着保温桶匆匆赶来:“七燕,清梅,我带了姜茶,先暖暖心……”
二、报案人的“酸梅汤”
孙婶被江七燕扶到院门口的石凳上,双手绞着围裙角:“我……我早上炖了酸梅汤,想着赵大哥昨天说菜园忙,累得慌……就拿保温桶给他送过去。”她突然抓住江七燕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那瓶子……那瓶子我明明看见是空的!怎么会……”
“孙婶,您仔细想想,”夜清梅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您送酸梅汤时,瓶子在哪儿?”
孙婶的眼泪砸在石凳上:“在我家灶台上……我眼神不好,老花镜忘戴了,以为是装酸梅汤的空瓶,就随手塞进食盒里……”她突然捂住脸,“赵大哥爱喝酸的,我总怕他累着……”
江七燕的腕间,“守心”手铐(刻“梅”字)硌着骨头。她望向菜园里的赵大柱——这位六十岁的老菜农,裤脚还沾着新鲜的泥,脚边放着半筐没摘的萝卜,一切都像他平时侍弄菜园的模样,只是再也不会直起腰来。
“陈默,”江七燕按下对讲机,“调18号院门口监控,重点看今早孙婶进出时间!”
“收到!”陈默的声音带着技术宅特有的利落,“另外,我在酸梅汤残渣里检测到有机磷代谢物——和农药成分一致。”
三、双女主的“初步共识”
夜清梅站起身,旧手表(刻“守心”)的指针指向7:30。她将勘查包扣好,在笔记本上写下【报案:福兴里18号院赵大柱(男,62岁,菜农)死于菜园,身旁有撕标签空农药瓶,报案人孙婶(邻居)称今早送酸梅汤时发现,初步判断有机磷中毒,无挣扎痕迹】。
“不是谋杀。”她抬头看向江七燕,银框眼镜反射着晨光,“孙婶送的酸梅汤里掺了农药——但她以为是空瓶。”
江七燕的虎牙在唇间若隐若现:“所以真相是‘误触’?”她想起新细纲里的“有苦衷的普通人”,“孙婶眼神不好,和赵大柱有菜园边界纠纷,一时糊涂……”
“别急着下结论。”夜清梅将笔记本塞进包里,“等陈默的监控和尸检报告。”她转身走向院外,米色风衣的下摆扫过篱笆上的辣椒串,“先回茶铺,周阿婆说□□在旧书店找到了赵大柱的土地确权证——或许能解释纠纷。”
江七燕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喊:“清梅!晚上我来接你,去‘拾光斋’看古籍修复!”
夜清梅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挥了挥手。晨光里,她的黑长直发泛着柔和的光,左腕的旧手表和腕间新手铐,像一对沉默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