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若不是手头上实在无人可用,就常德这水平,最多只能在宝源局看个大门。
“殿下学究天人,奴婢望尘莫及!”
常德五体投地,心悦诚服。
处理完盖房子的事,朱雄英才开始看13家铁厂的帐目。
13家铁厂的经营状况不一,產量比较高的进贤冶、分宜冶、兴国冶,每月的產量都在50万斤以上。
產量较低的巩昌冶只有20万斤。
参考去年的產量,20万斤其实也不错了,提高了近百分之百。
朱雄英没有单看產量,结合宝源局的帐目,顿时皱起眉头。
產量提高一倍,居然还是不赔不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巩昌冶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开採和运输的成本极高,故而经营艰难,这些年一直在亏损,今年能维持平衡,实属不易。”
沈造提醒朱雄英,铁厂的经营情况,和铁厂的条件有很大关係。
“既然经营不易,那就考虑將巩昌冶关停,迁至磁州。”
朱雄英对广平府通判王允道的摺子印象深刻。
既然王允道称,磁州铁矿在前朝年產百万斤,那么足以证明,磁州境內有储量丰富的铁矿。
冶金清吏司不仅拥有明帝国全部13家铁厂的经营权,也拥有明帝国所有铁矿的开採权。
朱雄英爭取铁厂经营权的时候,坚决反对官退民进。
现在既然已经得手,朱雄英就要把目標从帝国对钢铁的垄断上,转向如何满足帝国对於钢铁的需求上。
朱元璋和朱標要关闭官营铁厂,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官厂经营不善,劳民伤財。
朱雄英知道钢铁对於帝国的重要性。
同样清楚工业结构的重要性。
民营铁厂並非一无是处。
朱雄英让常德做预算,测算巩昌冶的成本和利润,准备將巩昌冶推向市场,对外招標。
“殿下,何为招標?”
沈造一头雾水。
“以竞买的方式获得铁厂经营权,照章纳税的同时,需將四成利润上缴冶金清吏司。”
朱雄英下手狠。
“嘶!”
沈造终於见识到朱雄英狠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