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
秦玄只觉得这就是作孽!
虽说自己莫名其妙的,从十七岁凭空多了四岁,但,秦玄心中仍是以前十七年的准则来行事。
儘管有句老话,叫什么入乡隨俗。
可,有些內心最根本的底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或许说出去,所有大唐人都会觉得可笑和不理解,但秦玄很清楚,若是迷失,那么自己將永远也寻不到方向。
张承目瞪口呆。
他不知道秦哥上一息还都好好的,这突然是怎么了?
“大哥或许有自己的考量。”秦唐收敛起了笑意,轻语一声,也离开了这里。
王汝明则是耸了耸肩:“张兄,走吧,看看火头营有没有鸡血一类的东西。”
张承挠挠头,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
想著刚才秦玄暴怒时的模样,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只是嘟囔了一句:“咋啦这是?嫌弃我家妹子年纪大了?”便和王汝明一同去忙活了。
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整个营地里,都响著一种极为肃穆而却无比清澈的声音。
这自然就是劈枪的声音。
儘管此枪非彼枪,但,每个人身上的铸铁甲冑,给了发出声音最好的助力。
长安折衝府的府兵还是比较有钱的,毕竟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就算甲冑质量略有参差,可就算是再差的甲冑,总也是有几块铁片的吧。
只需要手持长枪,狠狠撞击下铁块,就能发出清脆的声音,而当上千人齐齐砸向甲冑的时候,这清脆的声音就变得沉闷而又悠长……
秦玄设计的动作,很简单,三段劈枪改成了两段不说,行走时也用不著搭配正步。
走过安市城时,只需要紧握长枪,然后狠狠的撞击下甲冑,而后齐齐把枪尖朝前倾斜四十五度,双眸死死盯向李世民,就算是成了。
程处默来了。
手里拿著火头营刚刚烧好的晚饭。
张承则是捧著头盔,小心翼翼地跟在程处默身后。
今天,他都没敢再和黑著脸的秦玄说一句话。
正巧,打饭回来的时候遇见了程处默,就想著让程处默问问秦哥儿,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大哥,你这法子真的是太好用了。”程处默很是激动的把晚饭放到了秦玄面前。
张承坐到了一侧,弱弱的望著秦玄。
秦唐和王汝明见状,笑笑,坐到了秦玄和程处默对过,抱著盛满了汤羹的头盔,边吃边喝。
秦玄自然不用头盔。
程处默是用陶碗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