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再从谢巘的书房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手握着玉婉的腰肢将她撑起,一只手拨开了雕花窗棂,让夜风涌入,吹散了屋中的暧昧浓稠。
“你与侍女先回去。”
中午胡闹是在他们院子里,有丘妈妈在,尚在控制范围之内。
这次在外院的书房便是两回事。
玉婉双腿有些发软,听到谢巘的话,毫不犹豫从他的怀里靠到了银杏身上。
接下来玉婉走回瞻玉院的每一步,脚落在地面就不由在心中骂谢巘一声。
她主动带着汤水来书房,的确是想给他一个台阶下,以及暗示她不排斥与他亲热。
谁想到他那么禁不起撩拨。
她才喂他吃了一口粥,他就发起了情。
先是扣着她的后脑吸吮,而后就是把她抱起,让她双腿攀附在他的腰上。
因为以往没试过这样的姿势,她觉得十分不适应,低眸看着肚子都觉得有了形状,叫着想让他放下,可他偏偏不遂她的意,不大的书房硬是走的一遍又遍,她觉得自个快死在他身上时,他才迈步抱她放在了桌上。
灼热的肌肤一碰到冰凉的桌面,她就激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接连不断的刺激,她觉得她就像是石板上煎干的鱼,就是这谢巘也没有结束的意思。
至少她又熬了一刻钟才离了书桌。
回到瞻玉院躺下,玉婉最庆幸的就是那粥谢巘只喝了一口,若是整碗下肚,她怕就要废了。
“夫人,今晚也不留灯?”
银杏听到玉婉的吩咐,疑惑了一下,前几日主子生气,所以不给大爷留灯正常,但这会不是和好了。
“不留,以后都是这般,只要是我要睡了,就灯火全灭,不必管旁人。”
吩咐完,玉婉裹紧被衾,反正今日这两次也做够了,谢巘看到没有留灯,生气离开更好。
她可不想跟他同睡一床。
只是她想的好,吃到甜头的男人却是没脸皮的。
玉婉躺下还在盘算要再跟谢巘睡几日,明日挑什么时候跟他要铺子,就听到门扉响动。
进门的人没发出声音,也没点灯,就那么一步步走到了床榻前。
“夫君,这是君子做腻了,想学着做贼?”
屋内光线昏暗,玉婉看不清床榻前男人的五官,但光靠看他身体的轮廓,还有扑入鼻尖木质香味,她就能知道他是谁。
面对玉婉似怒非嗔的嘲讽,站在床边的男人没有回答。
他开始安静地脱身上的衣裳。
一件件衣裳落地,暗色中对方精壮的轮廓若隐若现。
屋中太过寂静,只有房屋木料偶尔发出的嘎吱闷响,还有两人逐渐急促的呼吸。
玉婉被这出默剧弄得心中忐忑,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想当然,既然看不清人的五官,又怎么能确认对方是谢巘。
正在她不安累积到一个极致时,谢巘的身体压下,她的手一摸到他背上的抓痕咬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