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油花凝固的汤,依旧像一座耻辱的纪念碑,矗立在餐桌中央。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房门开了。 他走了出来,穿戴整齐,黑袍一丝不苟,仿佛要出席一场葬礼。他的脸比昨夜更加苍白,眼下的青黑浓重得像是淤伤,但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所有崩溃和混乱都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的平静。 他走到餐桌旁,没有看那碗汤,也没有看正在简单摆放早餐餐具的母亲。他停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身体僵硬得像一具被丝线牵引的木偶。 史黛拉没有抬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仿佛他的存在与一旁的椅子并无区别。 沉默在冰冷的空气中蔓延,几乎要凝结成霜。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嘶哑,低沉,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冻结的河床上艰难撬下来的石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