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毫消减。从檐下走出来的时候,只要望过去一眼,就能看见天边已经因雨而显得幽暗,最远端泛着微淡的昏黄。 沈厌收回视线,撑开伞,雨珠滑到伞面,耳边是噼啪的跳落声。他踩着路面低洼处聚集的水坑,行走间留下圈圈道道的水纹。 楚阳城的秋来得一贯令人琢磨不透,前不久还泛着热气,长街两边叫卖声都带着几分苦楚和沉闷,转瞬一场雨下来,将那些嘈杂的喊声都淹没,仅剩下慌乱躲雨的人群。 在沈厌的身侧左右,有未撑伞的,有未穿蓑衣的,有赶路跑起来的,也有直愣愣淋着雨的。 “让让!让让!” 后方忽跑来赶路者,马车辗转,马蹄踩在水面,沿途溅起的水花能直扑到半人高,道路泥泞不堪。 沈厌偏身让过夜里的马车,但仍躲闪不及。水花带着泥灰,弄脏了衣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