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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吃饱喝足，许生抽出张纸巾替人擦了擦嘴，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明天得回趟首都。”

艾小草的身子僵了僵，怔忪片刻，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是酒吧那边有什么事吗？”

“嗯，我得去进趟货，顺便露个脸，省得隔壁成天想着拐跑我员工。”

许生见艾小草低着头沉默不语，捧起他的脸揉搓了两下。

“不开心了？”

“没有。”

艾小草反驳得飞快，但那眼神怎么看都没有说服力，好似一只耷拉着耳朵被抛弃的小狗。

许生坐到他身边，掐住下巴啄了口他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蛋香味。

“哥答应你会尽快处理完事情回来，每晚都会跟你挂着视频睡觉的好不好？”

艾小草走出公司大门时，下意识环顾四周找了圈人，没找着人这才想起许生现在已经在首都了。

心底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当事人便打来了电话，他按下接通喊了声“哥”。

“下班了？”

“嗯，刚走出公司大门。”

“晚饭打算吃什么？”

“不知道，可能回家点外卖吧。”

艾小草其实没什么胃口，真到家了他可能都懒得点外卖，直接倒头就睡了。

“冰箱冷藏室里有做好的菜，拿出来热一热就能吃了。”

“冰柜里有小笼包和烧卖，明早醒来丢蒸锅里，蒸个一刻钟就行。”

“煤气灶上有煲好的汤，电饭锅里有煮好的饭。”

“你要是不想吃跟我说，我给你点外卖。”

“哪怕肚子不饿也多少吃点，乖，听话。”

许生絮絮叨叨的话语仿佛一粒又一粒石子，砸进艾小草的心底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依旧染上了浓重的鼻音：“知道了，谢谢哥。”

对面极轻地笑了一下，语气里透露着无奈：“跟哥客气什么？小狗，我是你哥，也是你的男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无论是作为哥还是男朋友。”

艾小草抱着吃得浑圆的肚子瘫在床上，直觉自己再被他哥这么投喂下去早晚胖成头猪。

跟他哥同居的这段日子他都已经胖了快四五斤了，然而他哥还总觉得他太瘦，每天想着法子变着花地投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哥在养猪呢。

他捏了下自己肚子上的软肉，惆怅地叹了口气。

人一吃饱就犯困，艾小草也不例外。

他盯着天花板睡意逐渐袭来，就在他的意识开始混沌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在耳边炸响，瞬间炸飞了他的瞌睡虫。

他拿起手机接通了微信视频，手机里的画面在短暂地黑了一刹后，重新亮起浮现出了许生的脸。

背景光线明亮，许生头顶一盏明黄色的吊灯低垂，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锋利的眉眼和轮廓。

“困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带着回声。

艾小草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嗯，刚吃太撑犯困了，现在醒了。”

许生闻言翘了下唇角：“看来下次给你打视频得先发条信息问问你睡了没。”

“不用，哥以后直接打就行，我就是在睡梦里也会很乐意爬起来接的。”

艾小草弯起眼角，笑着打趣了句，露出了两颗虎牙。

许生被他逗笑了，酒窝深深地印在脸上，看得艾小草有些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