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印花,旧时使用鸭跖草(亦名淡竹叶)的花,故日久色褪。
“绘师”因音近或读作“卫士”,但因文义上讲不通,故从“画家”之说。
几帐即帷障之有木架者,见卷一注[27]。
帽额见卷五注[26]。
蒲桃染系一种染色之名,即淡紫色,染时须加灰,后来紫色渐褪,灰的颜色乃出现,故如此说。
这里说“别人”,或说应解作“女人”,一本便将这一句与下文的“女婿”连结起来,但是意思稍嫌重复,故今不取其说。
古时结婚多由男子就女家住宿,亦有中途厌弃者,就此作罢,见卷四注[1]。
六位藏人见卷一注[33],参看下文第一五七段所说叙爵后情形,盖虽是升进一位,而离去内廷职务,转为外任,在著者看去,其情况殊不佳,若已是年老,便觉得前途更不甚可靠。
第一回赢了虽是好事,但此后胜负则不可知。
“不断经”见卷四注[57],唯放在此处殊不可解,《春曙抄》本解说谓日子太久,故难期持久精进。别本另列为一段,解为一切经中唯不断读经最为可贵,唯下文第一七二段是说“经”的,与这犯重复了。
祭礼虽在近地,但因职务羁身,不能去看,故近而实远。古注以“宫”训为“宫祠”,谓祭礼虽在宫祠举行,而神明的形象究不可得见,说似太迂远。
鞍马山在日本京都近旁,祀毗沙门天,九十九折亦写作九折,极言曲折之多,其地今称“七曲坂”,山路多弯曲,看来似乎很近,走去却是很远。
十二月晦日与元旦虽然只差一日,但过此便是隔一年,故似近而实远。
据《阿弥陀经》说,“从是西方,过十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又云若念阿弥陀佛,于弹指顷,即可到达。
古时交通,以舟行为最速,《春曙抄》谓若二三百里的行程,风水顺利,则一日夜可达。
掘兼井在武藏国入间郡掘兼村,故有此名,但从字面上说,“掘兼”可以有“不好掘”的意义,所以觉得名字有意思的吧。
走井是指井水迸流出来的井,只因地方是逢坂山,觉得奔走与相逢,文字的巧合罢了。
山井也是普通名词,因为是山上,井水多是浅的。《万叶集》卷十二里采女的歌云:“连浅香山的影子也照得见的山井的浅的恩情,不是我所想要的。”
《催马乐》歌有一首云:“飞鸟井是可以住宿,那里树荫也好,井水也阴凉,马草也好。”
后町是后宫所在的地方,井在于常宁殿与承香殿之间。
国司是地方长官,是太守的地位,惟日本的所谓“国”的区域不大,只有一两县的地方。纪伊即今之和歌山,和泉属于大阪府,并无特别好处,只因与京都相近,所以被当作美缺罢了。但别本在纪伊之上尚有伊豫守,和泉之下有大和守,大和即今奈良地方,也去京都不远,伊豫则属爱媛县,已在近畿之外了。
凡六位的官员,叙爵为五位的时候,没有适当的位置,率先遥授为权守,便是暂任的国司,只是名义上的官职,并不到任。列举五国的权守,理由不详,为什么特别的好,大约也是根据一时的主观吧。
大夫是五位官员的通称。式部是古时的礼部,式部大丞进级五位,则称大夫。左右卫门府的大尉,进级时亦称左右卫门大夫。太政官左右大史本系正六位上,进一级则为史大夫。
别本说六位藏人另为一节,与上文不相连接。
六位藏人司宫中奔走之役,职位甚卑,但因例得升殿,故颇为名贵。及升进五位,反当下殿,但因此得称大夫,且得权守的地位,故亦有颇为得意者,为著者所看不起,常加以批评。
上边是说女官在家里接待来客的事,这里所说的是在宫中的情形。
此歌见于《拾遗和歌集》中,为平兼盛所作,歌云:“山村里积着雪,路也没有,今天来访的人煞是风流呵。”平兼盛是十世纪中间的歌人,生存于村上天皇时代。
《和汉朗咏集》卷上引用谢观《白赋》,系四六文两句云:“晓入梁王之苑,雪满群山,夜登庚公之楼,月明千里。”这里故意暧昧其词,吟为“雪满何山”。谢观盖唐朝人,其生平行事不可考,惟《朗咏集》中存其断句数联,而且都摘自所著《白赋》,《清赋》及《晓赋》,并无其他诗句。
村上天皇乃是日本第六十二代天皇,当时的一条天皇则是第六十六代了。村上在位期间为九四六至九六七年。
兵卫藏人是一个女官的名称,兵卫是她家属的官名,引申作为她的名字,藏人则是职务,因为她是一个女藏人,其实在姓名和事迹均未详。
《白氏文集》二十五《寄殷协律》诗云:“琴诗酒伴皆抛我,雪月花时最忆君。”此句亦见《和汉朗咏集》卷下。这里引用,因雪上插梅花,配有明月,故为恰好,且下云“最忆君”,亦可借指君上,对答甚为得体。
此首本是藤原辅相所作,见于家集《藤六集》中,本意具如原文所说。但兵卫藏人引用却别有双关的意义,“海面上”与“炭火”,“摇着橹”与“烧焦”,“归来”与“蛤蟆”,均是同义语,亦见用心的巧妙。
御形宣旨是一个女官的名称,属于斋院的。日本中古时代,在贺茂神社设有斋院一人,司祭祀的事务,例以未婚的皇女充任,其在伊势神宫者则称斋宫。“御形”谓神现形,后即谓贺茂神社的祭祀,“宣旨”者传达任命斋院的敕旨之意。
殿上童见卷八注[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