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Rexroth,1968,p。131。
[33]蔚雅风引用StevenPinker在《语言的本能》(TheLa)中提出的术语“mentalese”,目前尚未有统一且大众化的翻译。由汕头大学2004年出版的翻译版本处理为“思想的语言”,照应原文“lahought”,并认为当我们思考时,我们用mentalese,而非某一种特定语言思考。见Pinker,1994,p。81。
[34]原文是“Oisquiteridiculoustothinkonemaybeeese,but,oherhahrillofdanthelanguageismademoreexdfulfillingbyaheculturethatgoesbackthirty-fouryearstothemavemetheiofacopyoftheDaodeJingbyLaozi,orLaozi,asthebookissometimesreferredtoinese”,来自诗人的博客http:eastbaltimoremuse。blogspot。200912to-write-poem-in-d-bid-it。html。蔚雅风曾在北师大的诗人论坛上宣读过这篇文章。
[35]萨特讨论了一个假想我,在咖啡店做侍者,如何以不是我的方式成为他。英文是:IamawaiterinthemodeofbeingwhatIamnot。见Sartre,1956,p。60。萨特独到之处在于,他认为侍者自我意识中存有“badfaith”(mauvaisefoi)。中文难以译出韵味。这种念想强加给主体,让其认为自己必须是某个身份,不多也不少。为了能够在这种身份中停留,主体必须同时认为自己不是这个身份。由此可见,真正进入某个身份的同时,主体必须同时缺席。对本书而言,汉诗因为它的相异和遥远,正好为抽离身份的主体提供了一个栖身之地。没有汉诗等他者的存在,美国诗歌便只能存在于“成为”的过程中,即无法存在。同时,汉诗为提供美国诗歌存在地(locus),实际上自身也虚空化,由于缺乏现代性,它为美国诗歌提供了一个出口和落脚点,履行“非我”的功能。
[36]。337-338。
[37]拉康,2001,p。165。
[38]当然,诗中对于西方经典和掌故的引用和暗喻也随处可见。
[39]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40]Davis,2008。
[41]Snyder,1992,p。22。
[42]可以肯定而负责地说,在垮掉一代之前,史耐德翻译的寒山走红之前,没有任何唐诗集或者汉诗集大量收录寒山诗作。而1984年出版的《哥伦比亚中国诗集》中,寒山诗的数量竟分别超过了李白和杜甫。
[43]史耐德有一篇未曾发表的寒山英译前言,认为寒山并非一位“自然诗人”,而是放下自我,走入“事事无碍”境界,深得华严三昧的觉者。原文是:HanShanisnotsimplya“amanwhohaslefthimselfbehindtowalkintheworldof“事事无碍”(fao-obstru)whithephilosophyofAvatamsakaai,theonlyworld,thisworld。见Leed,1986,p。179。时隔多年,当再一次谈到自己翻译寒山的心路历程时,史耐德言辞不变,仅将“事事无碍”换成日语表达(jijimuge)。见Ste。234。
[44]作者并不是说比较寒山英译和原文的论文不存在。不过就理解的忠实和准确性而言,其受审视的严格程度确实不如对庞德等早一辈诗人全面而苛刻。寒山诗歌的主要翻译包括韦利、史耐德、华特生、赤松和韩禄伯(RobertHenricks)。参见Fackler,1971;Kahn,1986以及韩小静的硕士论文《寒山诗英译对比研究》。
[45]Watson,1984,p。260。
[46]Tan,2009,p。124。她在《寒山,禅宗和史耐德生态诗学之道》(HanShan,BuddhismandGarySicWay)中对于寒山、史耐德和《法丐》提供了十分详细的观察和论述。史耐德相当意义上就是寒山在世。Tan将他们的连环嵌套关系总结如下:史耐德引得凯鲁亚克在作品中思慕寒山;史耐德和凯鲁亚克让寒山成为垮掉一代的精神领袖;通过史耐德,寒山精神变成对主流的叛逆,寒山也成为平和、超越以及证悟的法场。
[47]Leed,1986,p。177。
[48]王红公当然知道汽车和龙虾不属于杜甫。于是用《仿杜甫》(AfterTuFu)说明作品并非严谨而忠实的翻译。根据斯蒂夫·布拉德伯里(SteveBradbury)考证,王红公其实只想借助杜诗“过年亲友聚会”的故事外壳,注入自己“曲终人散”的落寞寂寥。感情低潮来自诗人无政府主义信仰受挫,写作事业也跌落低谷。见Steve,2003。
[49]钱兆明,2010,p。64。
[50]《刺槐树开花》(TheLocustTreeinFlower)作品里空间切断和语法切断反映出的道家审美,见叶维廉,2002a,pp。56-58。叶维廉直接说“如果从传统的英文文法来看这首诗,我们必须说:巨(疑做“它”——笔者注)根本不成英文句!这根本没有文法!”应该看作“反穿”的代表性例子。
[51]有学者发现史耐德以及王红公都借助想象,超越自我和他者之间的沟壑,联通两者然后超越自我。思考的主线索从西方传统的“我”转移到东方色彩浓厚的“命”。想象的“整合、包容和亲密”是对于全球化资本主义隔离与霸权的逆袭。见Snyder&M,1999,p。xix。进一步对照后期资本主义与史耐德诗学思想两者发展的时间线,不难观察到两者几乎同时同步进行,后者比前者略早一些。史耐德心目中的诗人如萨满巫师,将自己的“一知半解”告知部众。(Ithiiculatesthesemi-knowhisisclosetotheaionoftheshaman(Snyder&M,1980,p。5)。因此,一如萨满的诗人凭借由不寻常他者引发的想象,实现自己告诫部众的功能。汉诗自然便是供诗人消费的不寻常的他者。
[52]Rivard,2009,p。5。
[53]粗略来看,《砌石》发表时间为1959年。史耐德第一次到日本修禅时间是1956年,历时两年。再早一些,伯克利求学期间,史耐德接触到净土宗,参拜伯克利佛寺(BerkeleyBuddhistChurch)。用诗人自己的话说,“那些年,大乘佛教及其传统注解,中日禅宗文字,以及密宗经卷让我沉浸其中”,见Snyder,1996,p。154。可见史耐德接触禅宗思想稍早于创作《砌石》。
[54]Dana,2008。
[55]Snyder&M,1980,p。95。
[56]Reps,1967,p。9。
[57]史耐德的法名便是“听风”(Chofu),是他第二次到日本开始认真参禅时,其大德寺的小田雪窻老师有感其顿悟能力而起的。“听风”二字出处相信读者不难猜到,正是“寒山”:欲得安身处,寒山可长保。微风吹幽松,近听声逾好。见蔡,2008,pp。481-482。
[58]Snyder&M,1980,p。15。
[59]Snyder,2000,p。138。
[60]Ste。xiv。
[61]当代诗人彼得·斯坦伯(PeterStambler)也翻译过寒山。他将译作命名为《遭遇寒山》(Ehountain),并声称其文字并非单纯翻译,更是一次遭遇,是20世纪美国诗人和唐代同行间的对话。见Hanshan,1996,p。13。韦利·巴恩斯通(WillisBarnstone)回顾自己的翻译生涯时,说自己早期采用“发明法”,技法和思想成熟以后则想尽量优雅地接近原文。同样提到“想象一跃”(imaginativeleaps),如庞德翻译荷马作品,到原诗人身边去聆听他的声音。见Willis,2000,p。78。
[62]Kern,1996,p。12。
[63]Yeh,2000,p。140。
[64]米切勒提出并置手段和佛道审美缺乏关联的看法十分新颖。是否能被更多学者接受只能让历史去验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佛道思想产生之前的《诗经》中,能够看到大量的并置(兴)和类比(比)手法。
[65]Park,2008,p。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