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陈寅恪《记唐代之李武韦杨婚姻集团》一文强调玄宗在人事特别是政治核心层与武周时代的沿袭关系(《金明馆丛稿初编》,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第266~295页),但事实上,玄宗对于武后时代的政治遗产另有审慎去取,保持距离的一面。
[24]开元中,“有上书请以皇室为金德者,中书令萧嵩奏请集百僚详议”(《旧唐书》卷八四《裴光庭传》,第2807页),为裴光庭所沮。刘浦江认为主张唐为金德者,大约是受王通《中说》的影响,改魏承晋统为魏承宋统(《南北朝的历史遗产与隋唐时代的正统论》,见《正统与华夷: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研究》,第15~16页)。
[25]《册府元龟》卷一七三,第2095页。
[26]《旧唐书》卷八《玄宗纪》,第192页。
[27]张说:《开元正历握乾符颂》,见熊飞校注:《张说集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595~596页。
[28]吕博《唐代德运之争与正统问题——以“二王三恪”为线索》一文中已指出此点,(载《中国史研究》2012年第4期,第129~131页)。
[29]张说:《开元正历握乾符颂》《贺大衍历表》,《张说集校注》,第595、769页。
[30]《旧唐书》卷二三《礼仪志》,第891~903页。
[31]苏颋:《大唐封东岳朝觐颂并序》,《唐文粹》卷一九下,四部丛刊本。
[32]丁俊:《李林甫研究》,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年,第457~492页。
[33]《册府元龟》卷四,第46页。
[34]之前仅立周、隋二王后,参见《册府元龟》卷一七三,第2095页。
[35]《册府元龟》卷四,第46页。
[36]《元和姓纂(附四校记)》卷八卫包条下恰好脱去(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第1245、1265页)。卫包曾于天宝三载奉旨改古文《尚书》,系经学史上的重要事件(《新唐书》卷五七《艺文志》,第1428页),以书法知名,开元十六年《石门汤泉记》署“太仆寺主簿文学直集贤殿修书院卫包八分书并篆额”,唐代直官一般出身不高(参见李锦绣:《唐代制度史略论稿》,“唐代直官制”,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45~53页),《金石录》录其撰书碑志多种,不过他与李林甫的关系不明。
[37]赵明诚撰、金文明校证:《金石录校证》,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121~122页。
[38]《宝刻丛编》卷十引《集古录》,丛书集成初编,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310页。
[39]《册府元龟》卷三六,开元十三年东封泰山之后,虽然在开元二十三年、二十八年都有封嵩、华之议,但不过是仿效高宗、武后封泰山后,计划再封嵩山的先例,但天宝九载越过嵩山、封华山之议,无疑属自我作古,与玄宗的本命信仰密切相关。这点朝臣亦不讳言:“况金方正位,合陛下本命之符;白帝临坛,告陛下长生之箓。”(第403~405页)
[40]《旧唐书》卷九《玄宗纪》,第224页;卷二三《礼仪志》,第904页;《新唐书》卷五《玄宗纪》,第147页。
[41]窦臮《述书赋》注云其“兼象纬之术”,参见张彦远:《法书要录》卷六,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86年,第166页。
[42]雷闻:《郊庙之外:隋唐国家祭祀与宗教》,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9年,第39~50页。
[43]《旧唐书》卷二三《礼仪志》,第904页。按华岳庙碑高五十余尺,是见诸记载唐人所立最高大的石碑,是典型的政治景观,相关讨论见本书第四章。
[44]《旧唐书》卷二四《礼仪志》,第927~928页。
[45]《旧唐书》卷九《玄宗纪》,第224页。
[46]金子修一:《中国古代皇帝祭祀の研究》,東京,岩波書店,2001年,第362~369页。
[47]《旧唐书》卷一九〇《杜甫传》,第5054页。关于杜甫献赋的时间,历来多取天宝十载说,张忠纲《杜甫献〈三大礼赋〉时间考辨》一文据《朝献太清宫赋》“冬十有一月,天子既纳处士之议,承汉继周,革弊用古,勒崇扬休。明年孟陬,将摅大礼以相籍”定为天宝九载冬(《文史哲》2006年第1期,第66~69页)。
[48]杜甫:《朝献太清宫赋》,谢思炜校注:《杜甫集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年,第2869~2871页。
[49]杜甫:《朝享太庙赋》,《杜甫集校注》,第2892页。按“闰”,原作“门”,据《文苑英华》《唐文粹》改。
[50]杜甫:《朝献太清宫赋》,《杜甫集校注》,第2872页。
[51]《唐大诏令集》卷六八《天宝十载南郊赦》,第381页。
[52]杜甫:《有事于南郊赋》,《杜甫集校注》,第2914页。
[53]甲子作为干支之始,往往被赋予了革新的政治象征意义,参见孙英刚:《神文时代:谶纬、术数与中古政治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334~342页。历代术士发挥其意义者不乏其人,《泊宅编》卷五:“道士王裕,福唐人,术数颇工,常云:‘天运四百二十年一周,而七甲子备,谓天、地、人、江、河、海、鬼凡七。今正行鬼元,后十八年复行天元,当有太平之应。’又云:‘唐明皇时,正行天元故也。’”(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27页)此处王裕所云玄宗时正行天元,即指开元十二年甲子,或与《大衍历》之编纂有关。
[54]杜甫曾描述自己当时的困窘“年过四十,经术浅陋,进无补于明时,退尝困于衣食,盖长安一匹夫耳”(《进封西岳赋表》,见《杜甫集校注》,第2938页)。
[55]《旧唐书》卷九《玄宗纪》,第224页。
[56]《封氏闻见记校注》卷四,第27~28页。
[57]《旧唐书》卷九《玄宗纪》,第225页;卷四五《舆服志》,第195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