祓禊为古礼,就是在上巳节这天用香薰草药来沐浴,也称春浴,祈除灾恶不详。
侍女早早就为今日春浴备下了药草,熬了浓浓一大锅,再用铜盆接到浴桶中兑入热水,滴入香薰。
屏风之后瞬间香气弥漫,轻柔的热气升腾,侍女捧起铜盆等物有序离开,裙摆晃动间都无半点声音。
套阁还放着一个大木盆,这是给小奴准备的,她也要春浴,奶母在给她洗。
赢嫽将李华殊推到浴间的屏风后面,本想喊来侍女伺候李华殊沐浴,李华殊却说不用。
“我自己来就好。”
出月子之后良医重整了药方,赢嫽也时时为她按摩,她觉得双腿比以前有劲了,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撑着站起来。
赢嫽在旁看着她努力了几次都站不起,心里难受,又担心她会摔倒,就将她抱起放入浴桶。
薄薄的浴衣浸了热水就会紧紧贴在身上,从肩颈往下勾勒出偏瘦但极有前后之分的曲线,又黑又密的发丝先是漂浮在水面上,很快就被压下浸入水中,随后撩到前面遮住若隐若现的粉红果核。
哗啦一声,李华殊缩到浴桶另一边,垂头没敢看赢嫽,露出的耳朵尖也渐渐粉了。
赢嫽口干的吞咽着,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片春光撕下来,呆滞道:“那什么,你先洗,我出去了,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她害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出大事。
“嗯……”李华殊声音很低,脱下浴衣想挂到架子上,身体一滑跌回去,“啊……”
水花四溅,她被吓到了,惊慌的抓住桶沿。
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托住她避免她撞到浴桶,随后慢慢稳住她的身体。
“不放心你一个人,我留下陪你。”
不就是洗个澡,有什么好怕的,亲都亲过了,晚上还搂着睡,还怕共浴啊。
赢嫽给自己洗脑,然后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只留一件小衣。
她抬腿跨入浴桶,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就直接把赤裸的李华殊搂过来,让李华殊跨坐在自己腿上,再捧起草药水浇到李华殊肩头。
李华殊埋首在她肩颈处,嘴角上扬,露出计谋得逞的浅笑,她就是故意摔的。
以后她都要跟赢嫽一起洗澡,不要侍女伺候。
“水有点烫。”她趴在赢嫽怀里,侧头将一口热气吹进赢嫽的耳朵,还装作不是故意的。
赢嫽耳垂发烫,冒热气的洗澡水有药草香,确实有点烫,但怀里的身体更烫,自己的身体也烫,哪里都不对劲。